里一阵羡慕,她忽然很想念妈妈,可不知从何时起,妈妈就对她总是小心翼翼怕她难受,她也怕触及妈妈的伤痛,长久以来她们之间就是客客气气,倒也没有母女间存在的那种黏腻的如胶似漆,现在看着再普通不过的母子,心下感触,不禁说:“可弟弟心好,您也善良,我来这儿人生地不熟的这么棒我,我很感激。”
女人瞧瞧她:“闺女,你叫啥呀?”
“我叫谢乔,您叫我小名吧,乔乔,小时候我妈老这么叫我。”
“我孩子叫王大眼,本事别人取笑他的诨名,他爹在他一岁的时候下窑洞死了,我也不识字没文化,也懒得给他起名了,为这他整天瞎嚷嚷,反正也叫成习惯了,我看你也没比我孩子大几岁,有二十了?”
“刚过了二十二生日,都二十三了。”
“啧啧,瞧你这细皮嫩肉的长的跟朵花样,我要是你妈我就不放心你一人在外头,再怎么说也是闺女家,不能跟野小子一样??????我说话就这样直来直去的,要是哪点没说好你可别往心里去。”
“不会的不会的,我巴不得有人这么着说说我呢。”
女人起身去了后面,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件儿黑底小碎花的花袄,还有一双老棉靴子,对谢乔说:“我看你穿的不行,可别小看这山里天气,变得比人脸都快,你要是不嫌弃就穿上,别看不好看可比你身上那衣裳暖和。”
谢乔穿上后,站在一小块镜子前照了照,要是她把自个那短头发扎成俩刷刷,可就真成了村妞儿了,王大眼进来一看见她就笑:“乔乔姐,你穿这衣裳咋看着更傻不拉几了,村姑。”
谢乔轻翻了他一眼说道:“我觉着挺好,还暖和。”
“我妈叫我进山里摘菇子,说中午要给咱俩炖鸡呢,你去不去?”
“去,我去,我还没爬过山呢,远不远啊。”
谢乔头上戴着大眼妈的毛线帽子,手里提着竹子编的小篮子,跟在王大眼的折后呼哧呼哧的爬山,脚上那双老棉靴子这儿跟铁铸的一样沉,头上也出汗了,她问:“大眼啊,去哪儿采蘑菇呢,还有多远啊到底?”
“翻过这座山,菇子都长在背阴处,马上就到了,你加把劲行不行,走那么慢。”
“摆脱啊,我第一次爬山,再说这树枝老挂我衣服,我怕弄破了,暖暖你等等我,瞧不见你我就要迷路了。”
“瞅你那出息,这儿就一条路你还会迷呀,没让你进深山呢,我们这儿有个??????哎呀这在山里可不敢说。”
“什么呀,你也怕。”
“我们这里的人都怕,那地方邪门着呢,谁都不敢去,去了就回不来了。”
“切,吓我呢吧,难道有鬼?”
王大眼一下子跳起来跟她急了:“我说你赶紧对着土地呸三声。快!”
谢乔吓了一跳,看他脸唬的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看看周遭已经到了半山腰了,尽是老树枯枝,心里也开始无来由的隐隐害怕了,赶紧低头呸了三声,才小心翼翼的问:“大眼,你没吓我吧是吧,到底,啥邪门啊,”
王大眼拽着她的胳膊一边走一边小声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没去过,不过胡子去过,放羊的时候误闯进去了,只是刚进去就迷了,在哪转了两天才爬出来,吓得他病了几十天,还天天说胡话,再也不敢放羊了,改喂猪了,这还是好的,有几个女的也是去采菇子,走得远了就在也没回来,我们这里都叫那里迷魂沟,听胡子说了,那里边有妖气,还有人专门来研究呢,叫啥子探险队的,听说也是进去了就再也没出来。”
谢乔只听得心里毛歹歹的:“真的假的呀,真有这么邪气?”
“啊,不过离咱这里几十里山路呢,你也不用怕,我从小就在这山里窜来窜去的,你跟紧我了就没事。”
“呀,好打的蘑菇,真好看。”
一颗老粗的大树底下居然长着一颗类似钢盔帽、颜色艳丽的蘑菇,鲜红色的伞头上还长着凸出的一颗颗可爱的小白点,谢乔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蘑菇,惊喜的就要去采摘,却被王大眼一把拉住:“别碰,这玩意儿有毒,可厉害了。”
谢乔吐吐舌头:“是毒蘑菇啊,不过真好看。”
“你要敢碰它不过一会功夫就头晕恶心了,轻的要你上吐下泻,重 的要你的命。”
“这么厉害!那,哪些能吃啊。”
“你跟我好好学学吧村姑,在城里你懂得多,可到了我们这里你就是大白条啦。”
“什么是大白条?”
“会打麻将不?就是麻将牌里的白板。”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