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门的响声,去看的时候吃惊的发现出门的竟是满面戾气的潘东明,她顾念着罗昊,冲进门去,却看到站在窗前默默抽烟背影萧索的男人,她去夺他的烟,生气的说:“嗓子都这样了还抽呢。”
罗昊就任她夺走,回身又去点燃一支,背着她低声说道:“宁筱雅,你把照片真的给了东子,你好啊,真好,如果谢乔因为这个有个好歹,我绝不会原谅你。”
宁筱雅心里瓦凉一片,眼泪流下来,哽咽着说:“我没办法罗昊,我爱你,我不想失去你,我没办法??????”
没有办法。罗昊的眼睛看着不知名的空虚,重重的叹口气,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你也走吧,我很累,想休息了。”
宁筱雅哭着走了,她不敢再惹恼罗昊了,罗昊站在窗前一遍遍拨打谢乔的手机,这个号码从他得知后就没拨打过,谁都不知道他是用戒毒瘾的毅力克制自己不要碰触,手机当然打不通,他就发短信,不知道发了多少条,当他抬头的时候,发现已经是华灯初上。
梁先生斯斯文文的坐在潘东明的对面,看着他不听的翻看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就网罗到的线索,潘东明抬头的时候,他就笑了:“目前只能给你这些,不过不要抱太大的期望,我的直觉是她很可能不在京城,各堂口的弟兄正在搜寻,只要不是上天入地了,我保证给你个交代。”
潘东明沉默的点头,就听梁先生说道:“不过,你可以先去问问你的朋友,电话的最后联络以及最后会面看,所有的线索都与他有关。”
潘东明疲惫的缩进沙发里,低声道:“景生,谢谢你。”
梁先生笑了笑:“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气么?”他看了看资料上杨群的照片,说:“要不这样,你也甭出面儿了,这个人交给我,我来解决,要从某人口中探得消息,我比你的办法多得多。”
潘东明闭上眼睛揉揉额头,最后摆摆手:“算了景生,别给我裹乱了,这个人你别碰,我能搞定。”
梁先生轻轻一笑:“那好,实在解决不了的,你知道在哪能找到我。”
潘东明去找杨群的时候那家伙还在家里懊悔不已,痛苦的抓头发相撞墙。
从天津回来他还觉得自己挺伟大的,既解救了苦海中的少女,有化解了哥们间的矛盾所在,你俩不是因为谢乔互相膈应么,反正那姑娘也不开心,把她弄不见了岂不是两全其美了,越想越觉得自己品德高尚,思想纯洁,做了好人好事了,妹妹的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可第二天晚上他就失眠了,老想着,这个谢乔单纯的跟一傻帽似得,别人说什么她都信,还长得好看,这万一在火车上被一人贩子盯住了就不好玩儿了,别被人拐卖到深山老林里布那可就麻烦了,他越是不安吧,这个狐狸精还越没信儿,知道她被送走的第三天还没给他打电话时,他可真坐不住了,上班也没心情了,吃饭不知味道了,就连上厕所也觉得开始便秘了,杨群又是翻眼又是抓挠自个头发,心里恨恨的想:这妞儿,坐火车去月球啦,都三天没信儿了,不是千嘱咐万交代的要给我个准信而么,难不成丫的真被人给卖了?
他开始从早到晚的打电话,不通,又给他的银行账户管理员联系,他给谢乔的银卡并没有在外地使用的痕迹,他才真傻眼了,那姑娘就跟他给她放的烟火一样,眨巴眼的功夫就没了。
又消磨了两天,谢乔还是一样的没着落,着急把他给折磨的快不成人形了,正在家茶不思饭不想呢,这潘东明却找上门了,从猫眼儿里一看见潘东明杨群就软着身子靠门上了,一手紧紧揪着自己胸前的衣服,一手在胸前划个十字,喃喃说:“主啊神啊,看在我瘦了两斤的份上,丫的可千万别让这个男人告诉我,她真被人给卖了。”
孽债 56
谢乔是被冻醒的,整个被窝跟个冰窖一样,一双脚还有屁股都是凉瓦瓦的,硬床板硌的她背疼,重重的伸个懒腰,虽然浑身不舒坦,可精神倒是好了很多,起床到前屋去,王大眼的妈妈穿着大棉袄坐在铺子里织毛衣,跟前儿摆了一个小火炉子,看见了谢乔就说:“饭在后边火上热着呢,去吃吧。”
谢乔瞅瞅她的杂货,问:“有没有卖牙刷牙膏的啊。”
女人也不抬头随手指了指说:“有,自己拿吧。”她又看了看谢乔的鞋子说:“你不冷啊,这天都啥时候了你咋还穿这个,要是冻伤了可不好整。”
谢乔低头看了看自个脚丫:“出来的匆忙也没准备,这儿是挺冷的。”
洗漱过后谢乔看看火炉边儿上的大锅,掀开锅盖子一股浓香就飘出来了,白面糊糊里飘着金黄色的红薯块儿,好看又馋人,女人从前屋进来就给她盛了一碗说:“我们山村没啥好东西,你也将就点吧。”
吃完了谢乔去拿自己手袋,抽出一百块钱递给女人:“阿姨,谢谢您收留我一晚上,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是饭钱,您收好了。”女人看了看钱却没动:“你这是干啥呢,谁出门没个不方便的时候,钱你拿走,两碗面糊糊用得着拿钱买么,没你我们也得吃饭,多个你就是多添一碗水的事,拿走拿走。”
山里人实诚,女人说完转身走了,谢乔只好收起来,搬了小竹凳也做到铺子里,女人一边织毛衣一边问:“闺女,我家兔崽子说了,你出来旅游的?”
“嗯。”
“人家旅游不都是成活结对的你咋一人呢,你家人就放心呀?”
“??????我总是一个人,他们没什么不放心的。”
“那你家人可真够心实的,可这也不是旅游季节那,旅游不是到了春天,你们城里人不都是兴那啥踏??????踏??????”
“踏青。”
“呵呵就是踏青,文化人就是说得好听,不就是打扫野地里走几圈么。”
谢乔忍不住笑了:“阿姨,您可真逗。”
“听你口音不是本地的,你从哪来呀?”
“北京。”
“北京?哎呀,大城市啊,你们那里多好啊老远的咋想起来我们这儿山旮旯了?”
“就是闷了出完玩儿呗。”
“我们这儿有啥好玩的,除了几座山就是石头,路也不好走,你旅游咋不去九寨沟呢,那是好地方,有山有水景致好,不过冬天了估计也封山了。”
王大眼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进来,蹲在炉子前一边烤火一边说:“喂,你走不成了,我听镇上胡子说了,山上滑坡把路埋了,不通车。”
他妈停下手上活儿问:“啥?又埋了?那得几天修通路啊?”
“谁知道,不过胡子说要是镇上不管他们就去自己挖去,快小年了路不通咋出去卖猪。”
谢乔想了想,反正自己也没地方可去,这天冷的受不了,呆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就对女人说:“阿姨,您看我这一时半会儿的也走不了,要不这样得了,我在您这儿住下,我给您住宿吃饭的钱,您就当是开了旅店了成不成?”
“住就住了还说啥钱呢。”
“那可不成,昨晚上您都没要钱,我看这天儿也不好,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再说快小年了,我给您交点钱您也好办点年货什么的,好不好?”
女人笑呵呵的说:“还没见过你这闺女呢,人家不要钱吧你还偏要给,行,你看着给吧,住到啥时候都行。”
王大眼对女人说:“我说的没错吧,她就是脑子有病,有钱烧的。”
女人拿起一边的笤帚就打,嘴里骂道:“兔崽子,书白念了,有当人面说人坏话的么,滚蛋。”
王大眼利索的一跃而起,一边做鬼脸一边笑着说:“嘿你打不着打不着。”一掀门帘子,跑了。
女人扑哧一笑,对谢乔说:“他爹死得早,没人管都成野人了,整天气死我。”
母子间无拘无束的亲情让谢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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