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瘴气内,那结果就是谁也预料不到的。”
孩子的命,谁动手的,罪孽就是谁来承担的,只是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疤就搁在有心人身上,由不舍得的人受了这份苦。龙士的俊脸如若凝着层冰霜,他沈思着,最终别开头苦苦压抑着杀虐握紧了手,嘲弄地嗤声一笑。
“答应我吧。”莫诀轻轻摩挲着掌中的心烛,手心捧护着这坚韧的小生命,他的目光晕染着丝缕暖意和歉疚,隐约有点苦涩地勾了勾嘴角,说:“现在的情况已经挽回不了了,选择最好的解决方式,我会尽量弥补,所以希望您也肯让一步,这样对谁都轻松。”
这话说完,莫诀就安静了。风无释在他们之间打量着,龙士控制着暴躁易怒的情绪,他不再去触碰让他几乎要发狂腹部,他换着呼吸,只是眉目间的凌厉和煞气更重上了几分,狠声问:“你算得倒也妥帖,那我问你,我这雌雄同体之身你怎麽解决?”
“这点无释可以解决。”莫诀略微侧过脸,眼尾的余光看向身後的风无释,“还是和那次一样,只要你用魔元恢复尊上的身体,那我们就依旧共享简。”
风无释和莫诀曾经有过协议。
简古明的命里不带半点阴,当初为了让他怀孕,他们费尽了心思才想到可以用化阳转阴之术,不过这是逆转命理的术法和简古明体内拥有未知的力量……危险度很高。当时,风无释负责举行了那个仪式,折损了他近半的魔元换取了简古明雌性上的处女权,以及和莫诀共享这个男人的权力。
风无释有时候很单纯又很偏执,因为他强行介入莫诀和简古明的爱情中间,枉顾了莫诀用了那麽久的时间去走进简古明的心里,於是他用他的半条命还了莫诀一个公平,并且借此他终於肯定他即使和简古明相遇得晚了,但他付出的再也不比莫诀少了──虽然,这并不能抹杀他究竟是第三者的事实。
“好,”风无释应承道,倒也干脆利索,“我想我剩下的魔元也足够再举行一次仪式,啊啊,古书里好像也记载着能让我们失了魔元也可以活下去的办法。”
牺牲了孩子,他们用他们的魔元交换回简古明,他们化为凡人去过普通生活,同时给了龙士不再有瑕疵的身体,弥补了他们的过错,一切是如此完美,可是──
“你们,做梦。”怒极反笑,龙士刻意轻声细气地说道,昏暗的灯色在他的脸上留下阴影,“假如千年前你们没有到主要战场上,没有受伤失忆,我的二魂也不会封在龙印内,今天也不至於闹出这种事,而现在你们居然还想要走我的一魂,你们也太不自量力。”
“就算我再看不起那个男人,我的魂魄也不是你们说要就可以要的。”每个字都带着讽刺和恶意,龙士的眼瞳闪烁着冷酷,或许是他们的执着触动了他的逆反心理,他後靠着床头,阴笑说:“死心吧,坦白说了,你们越是想要他,我就越不会让简古明再出现,我无论如何都不会。”
这没有余地的宣誓才落定,一道曙光便刺破了黑色,风无释和莫诀无力地阖上眼睫,天开始亮了,他们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叹息也交织成忧郁沈重的音符,在这满室飘摇……温馨和宁静不再,他们的身边,也真的少了那个总是被他们捧在手心的人。
简,你是睡着的吗?能听得见我们的声音麽?你总是不敢自己一个人睡,现在只有一个人,你啊,还是会很怕黑吧,我们这边……天,都已经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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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摆在龙士面前的问题有几个,首要无疑是将至的侵月,其次就是他腹中的胎儿。
莫诀分析的没错,现在孩子这麽大了,在他体内的这段时间也吸收了他很多的力量,如果现在贸贸然堕胎,他的力量流失和身体受创事小,就怕他受了伤又引动了瘴气,那麽他怕是抵挡不住,并且侵月的时候根本无法作战。
如今,事情很棘手。龙士再怎麽英勇善战,现在也有点束手无策了,他进退维谷。
孩子,如果打掉的话他会面临着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