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教门人。
惧留孙只感觉心中有些发慌:卧槽,我感觉我不仅杀不掉沈信,反而自己成猎物了。
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
他很想杀了沈信,但奈何四周的截教弟子实在太多,无数的人在身旁叫道:「随沈大夫,拿住了惧留孙以泄吾等之恨!」
惧留孙听得此话,心中惊慌哪里还敢对敌,就连手中都剑都慢了几分,那打神鞭如神威降世,呼啸而过。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手中之剑顿时断裂开来,化成两截。
惧留孙见此情形转身便走。
「这一番来得不善!欲径往前行,不好;欲与他抵敌,寡不敌众;不若还进碧游宫,才免得此厄。」
惧留孙只得又慌慌张张地跑至碧游宫台下,来见通天教主,到了法台下面,惧留孙双膝跪下。
通天教主见他又回来了,就问道:「惧留孙,你为何又进我宫来?全无规矩,任你胡行!」惧留孙回道:
「蒙师叔吩咐,弟子去了;其如众门人不放弟子去,只要与弟子并力。」
「更有那沈信仗之依靠,要与吾动手。」
「弟子之来,无非敬上之道;若是如此,弟子是求荣反辱。望老师慈悲发付弟子,也不坏师叔昔日三教共立「封神榜」的体面。」
通天教主听说居然是自己的弟子门人不听自己的话,还要来拦截惧留孙,偏生你拦就拦吧,居然还没拦下,让他三番两次地来叨扰自己,心中大怒,说道:
「水火童子快把这些无知孽障唤进宫来!」
只见水火童子领了通天法旨,出宫来,见了众门人,吩咐道:
「列位师兄,老爷发怒,唤你等进去。」众门人听是师尊呼唤,大家顿时没了主意,只得进宫来见。
通天教主见了众门人,喝骂道:「你这些不守规矩的孽障!如何师命不遵,恃强生事?这是何说!」
「惧留孙是奉我三教法旨扶助周武,这是应运而兴。他等顺天行事,理当如此。你等如何还是这等胡为?情实可恨!」
这一番话,直骂得众门人是面面相觑,低头不语,毕竟他是老师,又是圣人,无论是身份还是实力都把他们给压得死死的。
通天教主又吩咐惧留孙道:「你只奉命而行,不要与这些人计较。你好生去罢!」
「只不过沈信非我门下,我也拦不住他,罢了,你且避开便好。」
惧留孙谢过通天恩典,出了宫,不过这一次他非但没有避开沈信,反而见那些截教弟子没有跟出来,心中开始狂笑。
沈信啊沈信,这一次你是必死无疑,终于到了我报仇雪恨的日子。
惧留孙径直迎上前方,手中银光闪动,直接笼罩住沈信。
事情已经结束,该到吾出手了。
方才那两鞭打的惧留孙是胸中怒火直冲天际,想要报仇的心从未有这么急迫过。
「沈信,看你今日还往哪里走?」惧留孙的声音很冷,仿佛是在看向死人。
「你不是想要替余元出头吗?」
「你不是想要杀我吗?」
「来啊,来杀本座?今日吾惧
留孙就站在这里,你又能耐我何?」
他一步一步向前走着,当即眼中的猖狂,与自信不停闪烁,如今没有截教弟子相助,沈信就是一只小小的蝼蚁,随他怎么碾死。
但谁料沈信见他走来根本没动,只是撇撇嘴,不屑回道:「我至今还未听到这么无礼的要求?」
「杀你又能如何?你们这群阐教弟子,看似主张仁义,一副道貌岸然高高在上的模样,可做的事却是用见不得人的手段,遇到事情更不讲道理!」
截教虽然被看作是邪门歪道,在大多数时都能够做到光明正大的交战,希望以实力高低决出胜负。
相比之下,阐教的人却先是以正面交手试水,然后多人围攻,一旦打不过,就开始请援军,或者采取暗算等手段对待截教弟子,可以说,截教门人大多数都遭遇过阐教的暗算,显然最不光彩的就是他们。
「不仅如此,还是一群废物,千年修道却修到了狗肚子里去,修身养性也就罢了,偏偏又惹出杀劫让世间之人随尔等一同受难。」
「说句不好听的,这三界之中最应该上榜的就应该是尔等。」
沈信可是知道十二金仙是因为何事犯的杀戒。
「记住杀人者人恒杀之,今日沈信便要为余元,为那些死在尔等手中的无辜凡人报仇雪恨!」
既然惧留孙此刻提出了要求,沈信当然就准备满足他,所以也就没有客气,再一次祭起了打神鞭,随手往前那么一点。
沈信保证,自己这真的是顺手了而已。
接着就只听「轰隆」一声,打神鞭的体积爆涨数倍,浑身忽然布满银色的符文,疯狂跳跃,绽放出夺目无比的光芒。
四周恐怖的气运之力,开始被吸到了鞭影之上,眨眼间猛的一亮,遥遥指向惧留孙。
惧留孙此刻还站在原地,想着用什么方法杀死沈信,就连捆仙绳也同时被他祭了出去,但还未等抬头看向前方,却忽然感受到一股恐怖庞大的力量从头顶袭来。
一种不妙的感觉忽然升在心头,惧留孙顿时脸色大变。
不可能,绝不可能!
惧留孙几乎要怀疑自己的眼睛,因为他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
天上的那道鞭影是他此生见过的最强一击,完全升不起任何反抗的念头。
不过就在打神鞭即将落下的那一刻,天空之中忽然翻覆,无尽的紫气东来,一声雷鸣般的怒喝震彻整片天地!
「沈信,尔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