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弟子远远的在心中暗恨,若不是有准提道人在旁拦着,怕不是要上前将其千刀万剐。
至于燃灯他知道自己酸了,像是吃了个柠檬,嫉妒的不行不行的!
他现在很想揪着准提道人的领子问问他,你这眼睛是瞎了吗?怎么能看上沉信那个屡屡出手捣乱的恶贼?
还要请他去西方当教主!你怎么就不请我呢?
该死!该死!
燃灯道人心中不断暗骂,沉信你是真的该死啊!
可是他将来已经做好打算去西方寻找机缘突破准圣,如今又怎么能够放弃?
沉信对其绝对是非常大的危机,让很多事情都麻烦起来,一定要再想办法将他赶出西方,绝不能让准提将心思都放在沉信的身上。
没有了他,自己才能够多受重视,有机会取代对方的地位。
好家伙,想了半晌,燃灯发现自己想要杀沉信,送其上榜到了理由居然又多了几分。
他不死,谁死啊!
……
至于准提他面对沉大夫的突然离去,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一脸的微笑。
其实仔细想想,今日虽然没有得到他的心,但是人却已经得到了一半,此刻的消息一旦传出去,三界之内怕是所有人都会知道沉大夫的背后是我西方教。
到时众口铄金,就算是想要解释怕也解释不清……
当然自己还是得小心玄都,老君等人在背后趁他不在偷人,接下来要保护好大夫,防止某些不三不四的家伙觊觎!
于是不远处的玄都忽然就身子一冷,他有些疑惑的看着准提:
我怎么感受到了圣人的那深深的恶意?
不对,一定是我感受错了!是错觉!
……
天宫瑶池中的某处。
王母娘娘不知何时从闭关中醒来,目光锐利的望着天空。
而他身旁却站着一名身着龙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
男子沉默了半晌,随后喃喃的自语:「看来吾等这次失败了?」
「但下一次却绝不会是如此结果。」男子说完与王母对视一眼,随即什么都没有再说,而是手掌挥动,脚踏虚空,蓦然的消失不见。
王母微微摇头,眼中有着一丝叹息,也有着一种遗憾,她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张张嘴,还是没有开口……
「哼!」
玉虚宫内,元始天尊微眯着眼,背着双手,他一直关注着西岐的一举一动。
但见到沉信以及殷郊,殷洪都完好的走出岐山,他终于忍不住冷哼一声。
这次准提与玄都的加入,使得他谋划十几年的计划彻底失败。
「贫道倒要看看你能护得他们多时?」元始天尊语气澹漠:「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来破坏我的谋划,更不允许任何人使阐教弟子上榜!」
……
通天教主面色凝重的
从命运长河中走出来,他有些沉默的望向西岐,好半晌又有些复杂的望向昆仑。
最终不知为何叹了口气,有些感慨犹豫的低声自语:「兄长,难道你真的就容不下我吗?」
「看来关注沉大夫的人有些多了……」老君面向棋盘,手中作子,眼中似有混沌,黑白二色不住闪动。
他看似无为,可是人又怎么可能真的彻底断掉七情六欲?纵使他想,天道也绝不会允许。
或许韬光养晦,韫椟藏珠才是他应该去做的事情,不过沉信的出现,却让老君看到了一丝机会。
或许此人唯有才能打破天道定数!
老君想到此处,缓缓将手中棋子落下,紧接着棋盘开始光芒大盛,却是出现了一黑一白两枚棋子……
邓婵玉跟在沉大夫的身后,她望了望沉信,表情中满是深情,随后她又望了望石矶。
嗯,下意识的挺了挺自己的胸前,随后邓婵玉笑了。
……
石矶紧紧跟在沉信身旁,寸步不离,秋水般的眼中似有痴迷,她修道也有数万年,性子早已经被磨的有些平澹。
经历了无数,早就看清了很多,可是眼前的沉大夫却是唯一让她看不清的人。
同样也是最为敬佩的人。
此时此刻,石矶想起与沉信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感觉无比震撼与甜蜜。
第一次救我,他在乾元山上,傲然屹立,面对金仙也敢口中痛斥,行正义之言。
随后陈塘关上,面对四海龙王,面对金甲天神,面对那十余万无辜百姓,他再一次展现了伟人的风骨。
石矶从未见过如此为国为民,不怕牺牲的人,从来没有。
……
感受到山中的杀气与无处不在的罡风,殷郊汗如雨下,他从未觉得死亡会离自己如此之近。
就差那么一点,便要受那犁锄之刑,若非义父,事情真的不敢想象。
但尽管如此,殷郊也不敢怠慢,他最后哪怕是忍着心痛,还是与弟弟将手中番天印,落魄钟,阴阳镜等一众阐教法宝交了出去。
否则有重宝在身他日必有祸患,不仅害了自己,还会害了义父。
殷洪:我不知道你们都在想些什么,但我就想知道,义父在石矶娘娘与邓婵玉之间究竟会选谁?
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为义父今后的生活默哀了!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
……
岐山之上的杀机已经结束,但殷商与西岐之间的争斗却还在继续。
姬发,姜子牙在阐教众仙的庇护下,有惊无险的回到了中军大营。
但却只见姜子牙嘴角惨白,面若金纸,不仅没有丝毫要醒的样子,反而病情不断加重,姬发在旁愁的茶饭不思。
正在这时,营外有士卒前来禀报:「禀武王,东伯侯与鬼方首领共带大军三十万前来岐山会盟,如今已经驻扎在山脚,特派使者前来请吾主商讨军情。」
姬发见相父昏迷不醒,此刻哪里还有心情,他摆摆手刚想要回绝,却只见姜子牙忽然勐然惊醒,面向北方高声大呼道:
「杀贼!杀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