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二人齐齐冷哼!
虽说是罢了手,但这两个家伙却依旧还是有些不服。
尤其是徐长卿,那就更是一脸的不服气了。
不过!
“话说,你这家伙竟然还是……”
“天生怪力?”
回想着之前自己与其交手时的感受,徐长卿犹犹豫豫地说出了石头的这个秘密,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以前他光知道石头的力气不小,可从来就没有想过对方竟然会是有这样的一个天赋。
先前的时候,他都一直以为自己的气力不如对方,是因为石头的年纪比他大,而等到他也长大之后,他们的力气必然也就差不多了。
可是,徐长卿却是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竟是这么回事!
说句实在话,徐长卿是真的没想到,就石头这么个傻乎乎的家伙,竟然也是能跟自家少爷一般,天赋异禀,有着一身的怪力!
当然,自家少爷的那叫神力,而这家伙的才叫怪力。
而且,和盛长权的气力相比,石头的力量还是有所不如的,或者,可以说是远远的不如!
就以徐长卿生平之见,他就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少爷那般天赋超绝的妖孽,不,应当说是怪胎!
盛长权的力量,简直就是恐怖到了非人的地步!
尤其是三年前,他们一起在吕梁山上的那段时日,那时候,徐长卿才总算是第一次见识到自家少爷使出全力时的景象,究竟是有多么可怕!
其人所能拥有的力量,究竟又是有多猛!
总之,盛长权在徐长卿的眼睛里,已经是不属于人类的范畴了,当然,因为低调的缘故,所以盛长权真正的实力,也就没几个人晓得了。
言归正传,虽说石头的力量不如盛长权,但要是对比旁人的话,石头这天赋就已经是羡煞他们了。
这不!
徐长卿现在可不就是嫉恨得都快要疯狂了吗?
“哈哈!”
“没什么!没什么!”
“不过都是些没用的东西罢了!”
看见徐长卿红着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石头忽然间就觉得自己身上的那些伤势一点儿都不痛了。
甚至,他整个人就跟是喝了二斤白酒一样,飘飘然的,快活得要命!
“不过,大老黑啊!”
毕竟是相爱相杀的“好兄弟”,他们二人自然也是有着独属于对方的“昵称”。
徐长卿喜提“大老黑”,而石头则是荣获“石蛮子”。
这两个“昵称”,倒也登对。
说起来,石蛮子还是很“关心”自家的“好兄弟”大老黑的,只听他问道:“你这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难不成?”
“是我下手太重,锤伤了你的眼珠子?”
其实,石头在见着徐长卿两眼通红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他心里的想法,知道他这是在心里嫉妒自己的天赋,因此,心中暗喜的石头也是故意这般开口的。
而且,石头说话瓮声瓮气的,竟是摆出了一副老实人的模样,不过,他嘴里面说出来的话却是相反,极易惹人生气。
甚至,这场面更是因为这二者之间的反衬,从而使得后者的效果展示得更为淋漓尽致!
石头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语气里带着丝丝的笑意,继续道:“要不然的话,你这两颗牛眼又怎么会这么通红?”
“看起来,就跟要炸了似的?”
“你!”
听到自家大敌这么调侃,徐长卿哪里能忍,当场就被气炸!
不过,眼下时机不对,他也不能动手,故而就算徐长卿的心里再多的愤怒,但他也只能是以言语回击。
“你……你也别得意!”
徐长卿心中愤愤,索性道:“就算是你的力气大了些,又怎样?”
“到最后,不还是没能打赢我?”
徐长卿抓住二者平手的这一点,咬牙切齿地道:“天生怪力都没能赢我,我都不知道你在这里得意个什么劲?”
“我要是你的话,早就已经羞愧地掩面而逃了,哪里还有脸面站在这里大放厥词?”
跟着盛长权久了,徐长卿的口才也已经是锻炼出来了。
或者说,对比于石头而言,徐长卿的嘴遁却是能稳占优势的。
“哼!”
石头被徐长卿给说的脸色一红!
但所幸的是,这几年里,他一直都是在跟着漕帮的船队到处跑,久经烈日考验,因此,那黝黑的肌肤却是成了他眼下最好的面具,直接就遮掩了他的脸红,没叫别人给发现。
最主要的是,没有让徐长卿发现。
“那……那又算什么?”
“反正,我的力气就是比你大!”
虽然如此,但石头还是不自觉地放低了声音,似乎是觉得有些羞愧。
因此,他在嘀咕了这几句后,倒也是没有再挑事儿了。
毕竟,在这一点儿上,徐长卿说的话还真没错,在双方气力不同,且石头还是占优的情况下,他竟还只是与人打了平手,那还真是有些丢人。
最起码,虽然石头面上输人不输阵,但他的心里却是极认可徐长卿所说的话,暗暗自责。
“这大老黑说的倒是挺对,这一场,确实是我输了!”
说起来,石头和徐长卿打过的交道还真不少,不提当年盛长权和顾廷烨同时在盛家书塾里读书时的光景,就说后来他们两也是私底下来往过不少。
当然,他们之间的来往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打打架,打打架和打打架……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交情才会极好,隐隐有种那味……
……
另一边。
因为快要到京了,所以贺家祖孙也是回到了他们家自己的船上,开始准备卸货之事。
此时,在一间放满账册的船舱之中,贺老太太忽然放下了她手里的账本,开口唤了一句。
“弘文!”
而对面的贺弘文却是捧着一本册子,怔怔地出神,却是没有回复。
“呵!”
见着这一幕,早已是过来人的贺老太太哪里还能不明白这其中缘由?
不过是小儿女间的那些东西罢了,不值一提!
但是,她老人家也没点破,只是轻咳一声后,便又再度唤了两声。
“弘文?”
“弘文!”
后一句的声音却是重了些许。
“啊?”
“祖……祖母!”
贺弘文瞬间就被被惊醒了,他慌乱地放下手里的册子,赶紧抬头,望向了自家祖母,恭声道:“祖母,孙儿在!”
“呵呵!”
见着这有趣的一幕,贺老太太很是开怀地浅笑一声,面上一片和蔼。
“弘文,你这是怎么了?”
笑完之后,贺老太太又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关切地问道:“怎么自今日回来后,你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难不成,你是舍不得之前的那艘船,不愿意回到咱们家的这艘船上?“
贺老太太调皮地揶揄着自己的孙儿,嘴角带笑。
虽然两艘画舫船都是租的,但也是盛、贺两家分别从福来船行里调出来的。
倒不是说盛家不愿意一次性租出两艘船,而是贺老太太执意让他们家自己出那一份钱银,毕竟,这一艘画舫船上全都是贺家的药材货物,却是没有理由让盛家出钱。
盛老太太拗不过贺老太太,到最后,索性也就随她了,反正,两家都不缺这笔银子,倒也无妨。
“啊?不!不!”
“不!不是!”
“我……我……”
“我这只是……只是……昨夜没休息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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