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琉一惊,便听父亲又道:
“你记一下,明日你去请萧川庭……就是原来墉国的那位制笔巨匠,请他来府上一趟,为父想要请他亲手做一支笔。”
夏琉就蒙圈了。
心想父亲当年弃笔从戎,这放下笔已经数十年。
这怎么忽然要做一支笔了呢?
“倒酒!”
“无涯关,你弟弟夏璃那边的情况如何?”
夏琉斟酒,回道:“宁国的赤焰军依旧未动,但听说吴冕去了玉丹城,召集了许多木匠在秘密的弄着什么……”
“另外,说是宁国工部派了人在玉丹城里也建立了一处火器局,防守极为严密,恐怕是在造烟花。”
“哦,”
夏莫愁喝了一杯酒,“这无涯关,怕是守不住!”
“……那二弟岂不是……?”
夏莫愁摆了摆手,“上将军勾仲的长子勾括,不是说熟读兵书有为将之姿么?”
“勾括与太子相处甚好,而今却仅仅是个城卫军千夫长……这对不住他的才华!”
“所以你明日上朝之后,让这些年养的言官向太子殿下上一封谏书弹劾夏璃,就说……夏琉死守无涯关不思进取,贻误战机,给了宁军充分的准备时间!”
“如此下去,恐怕无涯关难保,举荐勾括为大将军,接替夏璃镇守无涯关!”
夏琉大吃一惊,“这……二弟岂不是……”
夏莫愁又摆了摆手,“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太子会临阵易帅么?”
“原本他恐怕还会迟疑,但今夜夏花既然得罪了他,他就不会有丝毫犹豫!”
夏琉又斟酒,低声问了一句:“父亲,是不是形势十分不利?”
“你怎就这么愚蠢!”
夏莫愁训斥了夏琉一句,又道:“按照为父说的去做,时间不多了,再过两天,为父重病卧床,不再露面,谁也不见!”
“另外,你多去白鹿书院走走,这些年白鹿书院没落了,但不要忘记那位秋尘秋老夫子!”
“他不仅仅是夏花的启蒙老师,也不仅仅是吴国的一位大儒。”
“若不是当今皇上棒打鸳鸯,他和天音阁的那位长公主,恐怕早已儿孙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