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误会解除,一时几人只再无心结。
之后的宴饮餐食自是和乐无比。
而在这和乐氛围之下,陈靖淮只又让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来到了赵衍桢的身前。
赵衍桢不解的问道“表哥这是做什么?”
陈靖淮只笑着介绍道“这小子是我新近收的徒弟,脑子活,又是个练武的材料,是个好苗子,我心里欢喜的好,便想着引见他来认识你,你如今若是肯提拔他一番,说不定来日你也有用得着他的时候呢。”
听了这话,赵衍桢的目光自然也落在了少年的身上,眼前的少年生的虎头虎脑的,看起来的确十分精神。
故而他只也道“行了,你别说这么多了,你还是同我说说这小子是什么人吧?”
见赵衍桢都说这话了,陈靖淮便知道赵衍桢是基本认可这小子了。故而当下他也不再犹豫,他只推了推那少年道“你还不赶紧给晋王行礼顺便介绍一下自己。”
少年虽然是乡下少年,并不懂什么规矩,来这种宴会也是头一遭,不过因为陈靖淮早教过他见了上面的人应该怎么说话。
故而那少年只立刻单膝跪下,抱拳自我介绍道“草民刘澍怀给晋王殿下请安!”
“刘澍怀?京中武将之后似乎没有听人提到过这个名字。”赵衍桢只略一回想京中武将的名单,随后便低声道。
听到赵衍桢这话,陈靖淮只能在一旁解释道“殿下这小子不是京中武将,他们家世代务农。”
“务农者想当将军?”赵衍桢显然不能理解。
陈靖淮却是道“务农也是辛苦活,当将军也是辛苦活,二者之间自然也有共同点。”
随后陈靖淮又接着道“不过这小子也不是在京中全无关系。”
“不知殿下可知道齐国公?”
一听到齐国公,姜念娇只没忍住先挑了挑眉头。
这位国公爷当年明显要娶的是自己姑姑姜幼薇,可是一番操作之下,姑姑下嫁给了一个姓杜的书生,只随那书生私奔了。
而姑姑的好姐妹刘婉君却是直接取代了姑姑的地位,嫁给了齐国公。
只可惜多算计者未必能算计成功。齐国公与她站错队后,随着国公封号的被剥夺,她们一家子便也成了庶民。
之后他们的女儿齐珮珮便在自己的算计下嫁给了陆知章。
赵衍桢点了点头“倒是知道。”
陈靖淮便又接着介绍道“这位便是那齐国公夫人那边的亲戚,也是上京府尹的原配夫人的表弟。”
一听到这话,姜念娇只立刻便想到了陆知章,虽然她并不记得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有种感觉。
与陆知章扯上什么关系的人和事务最好还是少搭理为妙。
故而她只淡淡道“陈校尉,虽然不拘一格降人才是不错,可是我也还是忍不住想同你说一声,这人还是得看看出身来历才好,不然若是哪一日用人不淑,那时再要后悔起来,可就来不及了。”
听到姜念娇的话,陈校尉面上也不禁有些尴尬。
而那少年显然也听出了姜念娇话里的意思,不过他显然还不是懂得藏拙的年纪,故而面对姜念娇的质疑,他只立刻高声道“王妃说的虽然有一定道理,不过我并不完全接纳王妃的观点。我会用自己的行动证明,陈校尉能选择我,是他慧眼识珠!我也绝对不会背叛陈校尉的。”
见那少年因此说的信誓旦旦,加上考虑到这少年也并非陆知章的人,而是齐珮珮的表弟,而如今齐珮珮都出了事,故而考虑到这样的联盟恐怕未必牢固,故而她在点了那少年一句之后,只又接着道“你若真能这样做,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说实话,我与你表姐齐珮珮也认识呢。”
一听这话,少年有些惊讶道“王妃与表姐是好朋友吗?”
姜念娇闻言只
道“也不算多好的朋友,我们只是在聚会上见过,说过几句话的关系。”
得到这样的回答,少年显然有些失落。不过另一方面他只又觉得这样的回答其实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毕竟自己的表姐与这位晋王妃所处的地位都不一样,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有过多的交集。
虽然少年仍旧不太理解京城的这些规矩,但随着在京城待得越久,他便也越发能看清楚这京城圈子的各种规则。
而且姜念娇如果真与自己表姐交好,那当日的葬礼,她也应该会出席才是,故而对于姜念娇的回答,他是给予了肯定的。
“你表姐这人就是太过错信不该信的人,我对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自己小心为上吧。”姜念娇忍不住出言告诫道。
虽然她并不清楚齐珮珮死亡的真实原因,不过她心里清楚陆知章的为人,故而她一直都觉得齐珮珮的死即使不是陆知章动的手,只怕也与陆知章有着很大的关系。
对于姜念娇的告诫,刘澍怀自然只是静静点头。
而在引见过刘澍怀后,众人便也只继续在梅花庄子里宴饮唱和起来。
而陈靖淮因为再过两三日便要离开了,一时只也喝的多少有些失态。
不过好在赵衍桢虽然也喝了不少,却还是有些神智的,如今他只眼见着天色渐晚,便提议要回晋王府。
陈靖淮与其他人自然只极力挽留赵衍桢,然而赵衍桢对于这样的挽留,却是全不放在心上。
他实在是太害怕了,他害怕程太尉府上的事情再次发生。
若是发生那样的事情,姜念娇怎么办?他怎么办?
故而虽然其他人挽留,他还是拉着姜念娇回去了。@
而有了赵衍桢的辞行,其他人自然便也陆陆续续告辞了。
到得最后留在京郊梅花庄子里的客人只也剩人而已。
自然刘澍怀在这之后也是一起离开了的。
刘澍怀的马车自然也是陆府安排的。
虽然在齐珮珮出事之后,他也有考虑过要不还是回到自己姑母身边去。
毕竟当日齐珮珮出事的具体原因,他虽然不甚清楚,但那陆府里的一些传闻他却是知道的。
听说她这位表姐与自己的表姐夫感情其实并没有多好。
而且他之前也偷偷观察过自己表姐和表姐夫的相处模式。
虽然表姐夫看起来对谁都好。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其他人,他似乎都十分上心。
然而唯独对自己姐姐,好像从头到尾,都只是自己姐姐在委屈求全。
甚至他还听其他下人议论过这位表姐夫与自己表姐几乎从来没有住在一起过。
少年人虽然也不是多知事的年纪,但对有些事,他们却也能有些隐约分辨的能力了。
虽然自表姐去后,也没听说这位表姐夫另外寻过其他人,陆知章也还是当着自己是他的表姐夫,对表姐一家也十分照顾。
然而这些表象之下,只隐隐让他觉得这其中另有所图。
不过他参不透这其中所图的到底为何,毕竟齐府如今是完全没救了,也没什么钱,与其说这位表姐夫贪图什么,倒不如说齐家还需要他接济。
故而少年人想不通透这些道理,便也只能继续留在陆府了,好在陆府如今并没有娶新妇,陆知章也并没有因为自己表姐的去世,而对他表现的有所不同。
甚至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陆知章好像更加的注重培养自己了,当下他不但送给自己很多兵书,只还为自己搜罗了很多不错的兵器。
兵书他看了,兵器他没有派上用场,但从总体而言,他这表姐夫是真心慷慨。
故而在他回到府后,陆知章只随口问起他今日去梅花庄子参加宴会的情形时,他也没有想过要隐瞒什么。
“阿怀,今日在那庄子里陈校尉可有介绍什么人给你认识吗?”陆知章只故作不经意的随口问起这事。
刘澍怀听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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