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说!而且不仅要说,还最好能让她兴起些去附近庄子查探的心思。反正不就如你所言,你如今也是才刚刚接手此事,就算账目有问题,那也怪不到你头上。至于之后的事便不用你管了。”
于瑟话说到这个地步,春华也终于明白了于瑟的意思。
只是她知道夫人为人并不如传闻之中和善,却也没想到她居然敢下这种黑手。
于瑟之后为了拢住春华的心思,只又命忧怜取了一些碎银赏了给春华。
待着春华离开后,忧伶轻声道“夫人,此事会不会太过冒险,若是让老爷知道了……”..
于瑟却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不过死了个如今已经无关紧要的女儿,他不会在乎的。”
丢下这轻飘飘的一句,仍是心烦意乱的于瑟只对忧伶道“行了,今夜你也不必守着我了,回自己屋里吧。”
忧伶却略带担忧道“可那行刺之人若去而复返。”
“若他们去而复返,你难道能护住我?”于瑟反问道。
“反正是贱命一条,若没了反倒是一了百了。”随后于瑟又似是自嘲,又似是感慨一般说了一句。
也不待忧伶如何开解,她便自己先回了内室。
如今夜色已经越渐深浓,窗外风起,竹影潇潇,投映于窗柩之上的树影宛如不怀好意的窥探者。
于瑟只独自枯坐于桌前,待得桌前的烛泪又落下一滴,她方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她只从怀中取出一枝小笛,随后置于唇前奏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