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藏着什么后招。”
裴瑜容却是不以为意道“能有什么后招,我可是听说毓贤妃的兄长前段时日受命前往云州调查粮草一事,到如今尚且下落不明。陛下说不定就是心疼毓贤妃,给她一个补偿罢了。毕竟我听说自从那张贵妃作茧自缚被处置了之后,那毓贤妃又有重新得宠的意思。”
敏皇后知道自己的分析在裴瑜容这里多半是鸡同鸭讲,好在她只是个传话筒,能做决定的还是自己兄长,只要她能把话带到,自己兄长自然会有决断,故而她倒也不再多言此事。
她只压低声音问道“你今日过来,可是兄长那边有什么话带到?”
裴瑜容不太痛快的从自己宽大的袍袖中掏出一枚小小竹筒。
她实在不喜欢这两兄妹将自己当成传声筒还要避着自己的行为。
而敏皇后在收到了自己兄长的密信,确定过封蜡没有消融后,自然也没什么心思再招待这位嫂嫂,毕竟一直以来,她与这位嫂嫂实在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在短暂与裴瑜容寒暄过几句之后,她便让身边的秋婉送客。
秋婉送走裴瑜容后,敏皇后已经拆了自己兄长的密信在看了。
看完之后她却并没有收合信件,反而只将那信递给秋婉看。
秋婉看完那信也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人怎么又重提此事?难道他当真不为娘娘的处境考虑半分。娘娘若动手,陛下第一个怀疑的便是娘娘!到时候娘娘要如何自处?”秋婉压低声音惊呼道。
敏皇后的看法却与秋婉不同,她只示意秋婉将那信焚于烛前。
显然在她看来,兄长的顾虑也不无道理。
这些年陛下虽然对自己的孩子十分看重,也常召于身边处理公务。可这储君之位却也迟迟没有决断。
迟则生变,她不得不先下手为强除去那最大的变数。
至于自己怎样,从入宫之后,一切便也无关紧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