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血迹,还有那些生死未卜的人。
大阿哥的面色严肃起来。
之前在御帐之前打那个小官只有二十板子,看着屁股蛋子出血渗透了衣裳,可是人还能走,就没有伤筋动骨。
本以为皇父是小发作,哪里想到御帐前的只是冰山一角。
大阿哥想到了三十七年那次遇熊。
当年三阿哥的舅舅在行在膳房管事,做了手脚,难道又有人在膳房作祟?
真要那样,打死也不冤枉。
十四阿哥收起了嬉皮笑脸,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的脑子里,正在飞速运转。
昨天还出了什么事么?
太子爷请四哥吃酒?
这他是晓得的。
后头他听到动静,还起身披着衣裳,过去四阿哥的帐子探望过。
“十三哥,这……那……”
在马背上,不好小声,不过十四阿哥也晓得不是能大声讨论之事,支支吾吾地问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摇头。
他是真的不知道。
十四阿哥没有再问,就是小脸耷拉着,眼角余光望向十三阿哥,带了质疑。
他才不信十三阿哥什么都不晓得……
哼!
这个时候倒是嘴严了……
*
一个半时辰后,中途休整。
康熙吩咐马武道:“打发人去瞧瞧,太子与几个阿哥都在做什么……”
马武应声去安排。
梁九功上了马车,禀告了早晨的差事。
昨晚当值的众人,上下八人,都行了刑。
“没有叫人下死力气,都留着一口气儿……”
梁九功道。
那是因太后信佛,为了给太后积福,不能折损人命。
不过也只剩下一口气罢了。
康熙点头,脸色依旧是难看。
包衣胆大,前几年九阿哥常念叨这个。
九阿哥总管内务府那几年,包衣也收拾了一茬又一茬,可还是不长记性。
太子只吩咐叫席,压根就没有点菜,结果下头的奴才为了讨好太子,就敢挪用太后的食材。
还会看人下菜碟,没有动御前的,越是如此,才越是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