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早早跟李煦那边打过招呼。
既是晓得李煦到了,福松少不得带两个兄弟过去打了招呼。
李煦看着福松腰间的黄带子,待人也热络。
只是他年岁在这里,跟三兄弟不是一代人,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寒暄过后,就此作罢。
三兄弟登船,李煦跟弟弟则是换了马车回家。
李煦嫡母还在,在通州庄子上养老。
“年前才叫你带银子回来,怎么家里又写信催银子?”
没有了外人,只剩下兄弟两个,李煦问道。
李灿讪讪道:“三哥跟老五的差事都丢了,也没有什么积蓄,日子过的紧……”
李煦揉着太阳穴,道:“可五百两银子,一个季度都撑不下去?”
李灿小声道:“三百两母亲收了……”
那是李灿生母,老人家有了春秋,纵着庶子闹,也偏着自己的亲生子,为难的就是李煦这个二房所出的长子了。
不说敲骨吸髓,也是一年四季地找理由要银子。
李煦觉得心口发堵。
他也是奔五十的人,可是却被孝道辖制,养活弟弟们不说,还要供应侄儿们?
偏偏皇上尊崇孝道,自己是长子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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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府,书房。
九阿哥跟曹顺也说着李煦兄弟。
“总共带了四个人过来,不过没有送人,还养在什刹海……”
曹顺的消息灵通些,尤其是李家这种,跟皇子府套过近乎的。
九阿哥嗤笑道:“是不是给太子爷预备的?结果送不出去了?”
毓庆宫跟乾清宫可不一样。
乾清宫里养着不少民女答应,毓庆宫的猫猫狗狗恨不得都要追根溯源。
曹顺摇头道:“这个奴才就不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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