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舒道:“多半是了,许是哪个格格、侍妾有喜,外人不晓得,就往富察氏身上说……”
等出了地安门,看到舒舒马车旁有都统府的人候着,七福晋就跟她作别,找自己马车去了。
舒舒则是跟着都统府的人,去了觉罗氏的马车。
“太不周全了,就不该答应……”
觉罗氏皱眉道:“外头的人见了,少不得要嚼舌头……”
这说的是简亲王府过几日的“三七”。
舒舒之前答应了简亲王福晋的请托,跟着两位郡主一起主持“三七”祭礼。
舒舒搂着觉罗氏的胳膊,道:“要是我不是皇子福晋,还能说我巴结攀附,我都是皇子福晋了,身份比他们家只高不低,还能说我什么?”
旁人羡慕嫉妒恨无所谓,只要康熙看到她心软重人情的好品格就行了。
觉罗氏额指了指她额头道:“你看不上的,那些旁支里的宗女眼珠子都要瞪红了……”
既是帮着王府操持祭礼,少不得一份酬谢。
舒舒小声道:“额涅,皇上叫宗人府那边统计自太祖朝开始的已革黄带子跟已革红带子呢。”
觉罗氏一愣,道:“什么缘故?”
舒舒道:“要是除了宗籍就当成寻常旗民,不说爱新觉罗血脉会不会被人轻贱,就说以后儿女婚配,怎么做区别,要是往后跟民籍混了呢?”
从入关开始算下来,也六十来年了,几代人了。
再往前算,有小一百年了。
闲散宗室日子都不好过,更不要说那些除宗室的人……
罪大恶极的不必说,子孙落魄也是活该。
像福松祖上这种,因权力倾轧败落的,给一线生机,也是恩典。
舒舒觉得,因牛痘的事,福松这里康熙还会酬功,许是会赏民爵,就是不知道什么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