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
他爽朗笑道:“朕是将骑射捡起来,每天早上锻炼半个时辰,浑身都舒坦,前些年的时候,饮食放纵,吃的多了,太医说,朕现下正好……”
荣宪公主听了,这才放心,道:“原来是这个缘故,怪不得汗阿玛瞧着气色更好了。”
康熙轻哼了一声,道:“不养气养体不行了,你不晓得你那些个兄弟,如今大了,不如小时候乖巧孝顺,见天的不是这个耍混账就是那个生是非,都是孽障,尤其是三阿哥,这两年连着犯蠢……”
他晓得女儿回来,最惦记的除了自己,就是荣嫔和三阿哥。
荣嫔那里,他还在犹豫,可是三阿哥这里,却没有什么可瞒的。
他就讲了去年四月九阿哥被弹劾后三阿哥主动请缨内务府总管之事,还有后头的一连串事故;另外就是九阿哥分红,三阿哥跳出来闹腾,最后还到御前耍酒疯之事。
“朕差点没被他气死!下头的小阿哥有资格到朕跟前挑剔一句偏心,三阿哥他有什么资格?朕这些年,偏的就是前头这几个,将他跟大阿哥一起初封郡王,跟下头的阿哥拉开,他是怎么做的?殴兄凌弟,不思悔改,涉及到银子就犯病,朕真是后悔,小时候没狠打两回,板正他这毛病……”
康熙提及三阿哥,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不说跟兄弟之间相处的稀烂,就说齐家这里,三阿哥也是一身毛病。
庶子早夭,若是正常的,他就该对生母说清楚,免了婆媳不合;要是不正常的,他也当调查清楚,保全骨肉。
结果,家务事稀里糊涂。
三福晋勋贵之女,早先也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侍奉长辈周全伶俐,结果被那母子两个给磋磨的,也跟着走了下行。
荣宪公主目瞪口呆,没有想到素来胆子小的三阿哥居然还有咆哮御前的时候,这还真是酒壮怂人胆。
还有就是他的机灵是不是都长在脸上了?
大前年爵都降了,还不长记性。
兄友弟恭,是皇父乐意见的。
他居然还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去谋九阿哥的内务府总管?
将算计心思摊在御前。
怪不得汗阿玛嫌弃他愚蠢。
荣宪公主叹了一口气,道:“九阿哥性子宽和,倒是不记仇,刚才女儿见他们兄弟热热乎乎的,哪里能想到中间有过这么多是非……”
康熙点点头,道:“他那性子,小孩子一样,受不得气,恼了就发作了,发作了也就了事;三阿哥也不是一无是处,虽说过错不断,可回头能改的也改了,只有吝啬贪财这一条,是刻到骨子里了,改也改不了。”
荣宪公主道:“汗阿玛往后别理会他,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是好是赖的,让他自己受着,还能跟着操心一辈子不成?有那功夫,你多疼疼几个小阿哥,不跟这些大的生闲气。”
康熙无奈道:“朕也想撒手,可是哪个是能让朕放心的?”
荣宪公主本在炕边的椅子上坐着,听了这话,起身跪下,趴在康熙的膝盖上。
康熙止了话,低头看着荣宪公主。
“汗阿玛,女儿不孝,让您为难了……”
荣宪公主哽咽道:“汗阿玛素来公平公正,对后宫嫔御只有厚待鲜少有惩处时,额娘肯定是办了糊涂事儿,酿成了大错,才使得汗阿玛不得不处置,却还要顾着女儿跟三阿哥的体面,代为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