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支宗亲论辈分,这指的是太宗以下诸子诸孙。
到了贝子府这里,就又远了一重,要叙国礼了。
知晓两位皇子福晋亲至,四继夫人带了众媳出迎。
三阿哥与九阿哥这里,也是苏努带了几个儿子出来。
三阿哥跟苏努说话。
九阿哥没有见过勒钦,不过在苏努后头打量一圈,也看出不同来。
勒钦是丧主,穿着打扮跟其他兄弟不同。
九阿哥勾勾手,招呼勒钦近前,打量两眼,道:“人模狗样的,在哪里当差啊?”
勒钦见他面色不善,带了小心,道:“奴才随旗行走。”
“呵!还以为你是大将军王呢,忙的妻子生产都腾不出手来!”九阿哥讥讽道。
勒钦茫然道:“九爷您许是听差了,奴才前儿在家。”
“哈?你在家,那你是死的?福晋难产不说请太医,反而叫人跳大神,你自己有病了也不吃药,只叫人跳大神?”九阿哥不客气地训斥道。
勒钦涨红了脸,道:“有收生嬷嬷在,没想到会出意外……”
再说了,也没有几家女卷生产会备着太医的。
男女有别,太医又不能接生。
九阿哥脸耷拉下来,道:“那怎么不告之都统府?这是京里生产的规矩?谁家发动了,不告诉娘家的?”
勒钦讪讪,不知如何应答。
贝子府大爷是勒钦的同胞兄弟,因为生母跟妻子昨日被打,心里也憋着气,道:“不是不想着往娘家报信,只是一时不知道往哪里报信……”
这是讥讽七夫人身世不明,娘家模湖了。
九阿哥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望向苏努道:“族兄,您家这老大是傻子不成?这弟媳妇进来好几年了,还不晓得谁家的姑娘?还是自诩黄带子,瞧不上董鄂家的姑娘?这也太忘本了吧,不知道他祖母也是董鄂家出来?什么金贵出身,眼睛这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