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认,只道:“往后等到弘晖大了选福晋,也要从宗女血脉里择选。”
四福晋一愣,望向四阿哥。
这个是不是说的太早了?
四阿哥看着四福晋道:“只看现在的皇子福晋,宗女所出行事更妥当些。”
四福晋听了,心里有些小窃喜。
这位爷素来嘴硬,鲜少夸人。
眼下自己虽沾了太子妃跟舒舒的光,一起说的,可这也算是夸奖吧?
她正想着,四阿哥想起了九阿哥炫耀董鄂氏爱重他的情形,低头看了眼杯子,似漫不经心,道:“换了是爷,要分润兄弟一百万两银子,你真会拦着?”
四福晋看着四阿哥,这话有些空。
九阿哥人家是实打实在经济上有长处,自家这位爷除了直接收孝敬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赚银子的长处。
四阿哥见她没回答,抬头看过来。
四福晋就思量了一下,道:“如果爷将这个话在兄弟们跟前说出来了,我再舍不得也不好拦着爷,毕竟爷的体面要紧;要是爷没将这个话说出来,我少不得要央磨央磨,求爷留着二、三十万两,给二格格跟我肚子里这个存着……”
四阿哥神色稍缓,道:“你们女子的眼界有限,就是眼前这么一大块地界,有些私心也寻常,董鄂氏未必没有这样想过,只是跟你一样,更在意丈夫的体面,不过没事儿,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圣人……”
四福晋看着丈夫,很是无语了。
什么意思啊?!
那意思兄弟媳妇心里可能还是小气的,真正大方的还是弟弟?!
自家这里,是夫唱妇随。
他打小自己拿主意,自己也是习惯了顺从。
九阿哥那里,只要是个脑袋清醒的,都晓得谁是真正的当家人。
这人平日也讲道理,可涉及到兄弟,就开始不讲道理的护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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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五所,正房。
九阿哥一回来,就在堂上歪了,跟着舒舒抱怨道:“一顿饭吃了将近两个时辰,真是没谁了!”
舒舒则是气鼓鼓的,在他腰上拧了一把,道:“爷也真是的,圣驾要走,你也不打发人过来说一声,这太不恭敬了!”
吃饭的时候,康熙没有传召,舒舒不露面也合规矩;可是圣驾要走了,作为女主人,就该跟着到大门口恭送。
九阿哥道:“没事儿,汗阿玛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来得匆匆,去得也匆匆,他自己也不爱惊动人,当时说走就走了,就算往正院报信,你出来送行也是晚了一步,汗阿玛心里有数,不会挑歪理的……”
舒舒还是提醒道:“爷往后别这样了,除了皇上,还有诸位皇子在,就算我来得迟了,跟压根没出来也不是一回事儿!”
九阿哥道:“咱们这一百多万两银子撒出去,还样样紧着规矩,就不能日子松快些?”
舒舒想了想,摇头道:“没必要,显得轻浮可笑,往后兄弟之间相处还是如常就好,没必要小打小闹的消耗了这次的情分,攒下人情,咱们用不着,还有丰生他们呢……”
九阿哥坐了起来,看着舒舒,道:“爷这财神爷的成色不足,你这财神奶奶的成色却是足足的,都是你的主意,才有小汤山的事儿,如今这么大的成果,你都不得意一阵子?”
舒舒笑了笑。
赚钱有什么得意的?
他们这样的身份,真正想要敛财,就是费些心思而已。
反倒是牛痘成了,她会更高兴的。
她就道:“爷哪一天休沐,咱们俩单独去庄子,谁也不带,四下里转转,爬爬山、钓钓鱼,那才是松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