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岂有此理?就算他们孝敬了嫔母银钱,能有几成?大头都在他们自己口袋里装着,没银子去借去,找你算什么?”
八阿哥叹气道:“我倒是有银子,可是担不得这贼名声,真要掏了银子,倒像是早晓得他们不法,跟他们同流合污似的;可是不拿银子,瞧着他们的架势,就没有认罪赔偿的意思……”
到时候惹恼了汗阿玛,这次收拾的就不单单的是富察家,说不得连卫家也跟着收拾了。
四阿哥脸色阴沉:“你就是脾气太好了,才使得他们蹬鼻子上脸,竟然敢挟制皇子了!既是这样作死,你就别搭理他们,让汗阿玛处置了就是了!”
八阿哥却没有那么果决。
这是他的母族,真要问罪了,连带着他的名声也不好。
他正要再说旁的,旁边就有了脚步声。
是五阿哥到了。
八阿哥立时住了话。
五阿哥扬着下巴,没有搭理他,看着四阿哥道:“四哥,弟弟有事求您帮忙……”
四阿哥晓得,这应该是昨天回去查到什么了。
他望向八阿哥。
八阿哥知趣,道:“那四哥跟五哥先忙着,弟弟回了。”
四阿哥点点头,劝道:“你也别太谦和了,也拿出皇子做派来,小人畏威不怀德!”
“嗯,弟弟晓得了的。”八阿哥应着,转身离开。
四阿哥带五阿哥到了自己的值房,将太监都打发下去,才道:“查清楚了?那还有什么犹豫的?直接跟汗阿玛禀告一声,送南苑行宫吧!”
五阿哥摇摇头道:“不是犹豫刘氏,是有几户包衣不妥当,弟弟不想要了,可是他们眼下也没有大过,这往哪儿退呢?”
“怎么个不妥当法?”四阿哥问道。
五阿哥闷声道:“都跟富察家有些瓜葛,还背着人,反正就是憋了坏,这次刘氏闹夭,也有他们背后挑唆的缘故,反正我不要了……”
四阿哥听了,心情很是复杂。
他们的包衣人口,是三十七年冬月开府后就拨下来的。
当时索额图还在,凌普还在。
富察家就是索额图在内务府的爪牙,除了会计司,也向其他衙门伸手,而后还伸手各皇子阿哥的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