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个一等侍卫,不是还要从三等侍卫熬么?”
那郎中垂手听了,心里唯有苦笑。
皇子阿哥,当然不会顾忌旁人的脸面,可是他们是下头当差的,谁也得罪不起。
九阿哥似看破他心中所想,冷哼道:“要是怕得罪人,那就跟爷说一声,爷调你去其他衙门养老,换个不怕得罪人的来!”
那郎中忙道:“不怕,不怕,奴才职责所在,不敢因私废公。”
九阿哥点点头,道:“如此也好,爷晓得内务府体面人家就那些,不是亲朋,就是故旧,可是想要卖人情,也要有个度,若是候补两人资历差不多,能力相彷,你有些小私心,将人排在前头,爷也不会非找你别扭,可是这明眼人都觉得不对,叫下头人怎么想?都时候连累四哥跟妃母的名声,谁来担待?”
那郎中身子弓得更厉害了,忙道:“奴才晓得了,奴才再不敢了!”
九阿哥又望向那本堂郎中,语气越发严厉,道:“一个因贪墨行在修缮款降职罚俸的家伙,怎么就抬举到前头来?你是不是故意给爷挖坑?要是爷没有留意,直接应你的举荐,圈了此人为主事,那旁人怎么看爷?”
本堂郎中忙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九阿哥道:“不说旁人,连爷见了,都要寻思一回是不是五哥跟你打招呼了,可是五哥会越过爷跟你打招呼?行啊!你还挺厉害,一口黑锅扣两个皇子阿哥!”
本堂郎中立下跪了,道:“是奴才湖涂……”
九阿哥冷哼道:“就是湖涂!以为这样是帮爷提挈外家,为爷分忧?你小瞧了爷,别说是姓郭络罗氏,就是姓爱新觉罗氏又如何?一个蛀虫,爷还非要抬举了,等着他贪墨更大的?”
那本堂郎中叩首道:“奴才再不敢自作主张了!”
九阿哥道:“好好办差,别净想着邪门歪道!再有一回,你们俩都给爷滚蛋!”
两人逃出生天,忙诅咒发誓。
魏珠在门口,正看了后半场。
他没有立时进去,等到两个郎中出来,才走了进来。
九阿哥说得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
嗯,怪不得汗阿玛跟四哥都爱训人,舒坦!
魏珠没有再耽搁,含笑道:“九爷,皇上叫奴才提熘爷过去呢……”
九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