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呗小说 > 穿越小说 > 我的公公叫康熙 > 第四百四十章 病了(第二更求月票)

从乾清宫出来,九阿哥走路有些脚软。

汗阿玛最后的眼神好怕人。

他抿了嘴,自己是不是说多了?

不过他也不后悔。

觉得机会正好。

汗阿玛即便生气,应该也是气有人“以卑犯尊”。

自己就是随口说了一嘴罢了。

又不是扯谎骗人,就是让汗阿玛了解了解外头的民生世情。

他说服了自己,心安了许多。

他脚步放缓,回头看了眼乾清宫。

汗阿玛会如何?

应该会叫人找了给伯爷诊看的太医或大夫问脉案吧?

他转过头,脚步变得轻快起来,大步流星的回了二所。

夜色渐浓。

二所已经掌灯。

虽然夜风微凉,可却少了寒冷,多了几分清爽。

九阿哥心情大好,进来就道:“晚点吃什么,爷饿了……”

舒舒歪在南炕上,不知想什么。

见九阿哥回来,她翻身下炕。

“膳房今天送了些双黄咸鸭蛋,可以夹荷叶饼吃……”

舒舒道。

九阿哥想了想道:“还想吃点儿爽口的,芥末白菜墩来一份……”

舒舒点头,吩咐核桃去传话:“荤菜就切得蒜肠、肉肠拼盘,也不用做旁的了……”

核桃下去传话。

等九阿哥去了外头衣裳,简单梳洗,膳桌也送上来了。

眼见这九阿哥难掩得意的模样,舒舒笑了笑,道:“东西送过去,皇上夸爷了?”

九阿哥挑眉道:“嘴上说着不缺、心意到了就行,可是爷能感觉出来,老爷子还是欢喜了!”

舒舒也笑。

康熙身为帝王,怎么会缺银子?

要的不过是儿子的孝心。

不管是皇家,还是百姓人家,这天伦之乐,都是珍贵不过。

九阿哥见她怏怏的,没有往日欢快,道:“还想着伯府那边呢,这生老病死,也是没法子的事……”

舒舒摇摇头道:“我就是想着,大伯如此,我还出去游山玩水,显得太心大了!”

九阿哥皱眉道:“娘家长辈是长辈,婆家长辈不是长辈了?况且皇祖母身份辈分更高,娘娘落下脸来请求才加了你的名字,你现下要退下来,不仅太后不高兴,娘娘心里怕是也要埋怨……”

舒舒点点头:“我晓得这个道理,也就是犹豫了一下。”

说完,她就发现不对劲。

她看着九阿哥,眨了眨眼,道:“要是我不去,爷不是该高兴么,怎么倒像是要将我支开?”

这几日一到晚上就要缠磨人是谁?

换着法子说可怜!

说什么将未来两个月的亲近都预支出来,省得憋得难受!

怎么又变了?

九阿哥咧着嘴,露出一口小白牙。

他没想瞒着舒舒。

他摆摆手,打发小椿与核桃下去,而后才给舒舒倒了一杯茶。

舒舒瞧着他的架势,端着茶壶像端着酒壶似的,像是庆功酒。

“爷想要做什么?得背着我?”

她心里隐隐的有了猜测。

九阿哥端起茶杯来,道:“来,咱们以茶代酒碰一个,然后你也听听爷的道理!”

见他兴致勃勃的,舒舒也没有扫兴,端起了茶杯,跟他碰了一下杯。

习惯使然,她的杯子放的比九阿哥的杯子矮了一分。

九阿哥看在眼中,喝了一口茶,道:“爷瞧出来了,伱就是嘴上厉害,实际上最是守规矩,胆子也小……”

舒舒笑着,没有反驳。

她就是心里吐槽一句,这不是规矩,只是酒桌的基本礼节。

九阿哥伸出大拇哥,道:“岳母为人正,没得说,绝对是这个,岳父也是个有情有义的,可是爷觉得当大局为重,不能太图虚名……”

“正红旗董鄂一族,族长彭春比岳父大十多岁,年后就上了告病折子,辞了蒙古都统,往后怕是不会担实职了……”

“岳父独木难支,能撑多少年?”

“得了爵位就不同,岳父要是得了伯,之前的爵位就可以先给富永,富永补旗缺,就能直接补四、五品官,军中也有文职,而不是从无品笔帖式熬起来……”

“珠亮身上有佐领世职,不用补缺,等到资历熬上来升参领就是,外加上福松的司仪长、小六的侍卫,这前程就起来四个,剩下两个再想法子,往后彼此扶持,下一代也就立住了……”

富永,就是都统府的小三,双胞胎里的老大,今年十三岁。

虽然比不过表哥福松风采好,却是董鄂兄弟中长得最好的。

为人还聪明,在正红旗官学读书,已经有了小才子的名号。

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被贝子苏努看上,预定为女婿。

如今两家有了默契,就等着他们大些,才正式走礼。

九阿哥说完,就看着舒舒,留心她的反应。

舒舒笑了:“爷在御前说什么了?”

九阿哥讪笑道:“没瞒着,都说了……”

舒舒:“……”

这滋味儿还真是莫名酸爽。

她不是迂腐,想着“家丑不可外扬”,就是意外。

九阿哥行事,还真让人摸不到规律。

有种”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感觉。

去送金子的时候,好像还没有这个念头。

“爷怎么想起说这个?”

九阿哥呲牙道:“爷就是觉得机会难得,要是没有这桩意外,那爷肯定不会闲的插手你们家的爵位传承,可是出了这样的事,这爵位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锡柱得了……伯夫人揽下此事,是为了保全岳父名声,爷也是同样心情!”

那就是里子面子都要。

舒舒想了想,道:“皇上不会明着插手此事,顶多就是在大伯上袭爵折子的时候打回去!”

九阿哥笑道:“爷当然晓得,要的就是这个!”

伯爷是久病之人,一下子又摧毁了根基,还能递几次折子?

最大的可能只有一次。

或是察觉身体不对劲,马上递折子;或是临终,上一本遗折。

锡柱已经成丁娶亲,却比不了丁,还是婢妾之子,想要挑他的毛病十分容易。

要知道皇上这几年正在挑剔八旗腐化,兵力减弱,连宗室都处理了一批。

骑马去衙门,坐轿子去衙门,都要专门说一嘴。

对于尸位素餐之人,全无半点容忍之心。

舒舒拉住九阿哥的手,带了感动与感激:“到底是让爷做了恶人……”

这个时候她要是跟九阿哥论什么君子之道,那就太虚伪了。

舒舒心里,也不想让锡柱袭爵。

真要说起来,伯爷不知道自己自私么?

坚持立锡柱为继承人,满足了他的爱子之心,却对不起家族。

不过继嗣子,是对妻子无义。

眼看着都统府子嗣繁茂,下头的侄子们前程困难,也没有想着成全,是对兄弟不友。

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

不过是自私惯了,习惯了将病弱当手段罢了。

九阿哥不以为意道:“那有什么,汗阿玛就算晓得爷有私心,还能跟爷计较不成?再说了,汗阿玛肯定也乐意岳父这一房在董鄂一族的分量更重些……”

要不然的话,就不会在董鄂家指了个皇子妃后,又指了第二个。

这还是八旗勋贵里的头一份。

就是想要扶起齐锡,让他逐渐取代彭春,成为董鄂一族的顶梁柱。

这一晚,正房的灯早早就灭了。

却是做了半晚上学问。

读夫妻一章。

探枕席之道。

仙乐飘飘。

次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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