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个女儿陪了厚厚的嫁妆,嫁到了宗室国公府庶子为嫡妻。
后者已经被处死,籍没的十几万家资,应该就有不少是来源于内管领处。
随即,他重点看了眼钱粮衙门这边。
这是惠妃的娘家人管着,如今的主事就是惠妃的兄弟。
倒是比旁人家贪的少些,增加的产业也就六、七处。
康熙心下很满意,惠妃行事恭谨,也知晓约束娘家人。
即便为四妃之首多年,也从没有为娘家求过官职。
乌拉纳喇家后置的那些产业,其中三处,分别于二十六年、二十七年、三十六年转到大福晋尹尔根觉罗氏名下。
这三年,分别是大阿哥大婚、生嫡长女、生嫡长子的年份。
这是借着给大福晋添妆与贺生,将产业孝敬给了大阿哥。
康熙见了,越发满意了。
很好,乌拉纳喇家没有忘本,晓得他们的恩荣在大阿哥身上。
剩下营造司……
康熙脸色冷了下来。
这里倒是没有宜妃的兄弟,却有她那几个异母兄弟的岳家,还有她嫡母的娘家。
想到郭贵人,康熙脸上露出厌恶。
要不是顾忌到恪靖公主,他连贵人的称号都不会给郭贵人留。
郭络罗家诞育宜妃,有功;可是出了个郭贵人,亦是有罪。
康熙就提笔在几人名字画了圈,标注“罢黜彻查”。
至于钱粮衙门那里,康熙则是注明“追缴停俸”。
宽容归宽容,也要提醒乌拉纳喇家一声。
他刚撂下笔,听到太监禀告,说是九阿哥请见,就点了点头,叫传。
九阿哥进来,就见梁九功拿着毛巾,站在水盆旁边,看样子要服侍皇父擦手。
九阿哥忙上前道:“我来,我来,我来服侍汗阿玛……”
说罢,也不等梁九功应答,他就抢了毛巾过去,放在水盆里,仔细的拧干,带了几分讨好道:“汗阿玛擦手!”
康熙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接毛巾,道:“又要求什么?好好办差,别整日里想些有的没的!”
九阿哥不满道:“儿子就是想孝顺孝顺汗阿玛,您受了就行了,往后再这样,谁还敢孝顺您?”
康熙接了毛巾,没好气的道:“谁叫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朕这不是提醒你一句……”
“嘿嘿!怪不得说‘知子莫若父’,汗阿玛您还真是慧眼如炬……”
九阿哥笑着很是灿烂,露出一口小白牙,大言不惭的说道。
康熙轻哼了一声。
这哪里是皇子?
简直就是夜猫子。
每一次过来,总有事故。
康熙也不问。
许是南巡相关?
或是老十大婚相关?
不管是哪一样的,康熙都不打算答应了。
在让儿子领受过慈爱与宽和后,也该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严父”。
尤其是老十大婚这里,破例了好几次,要是再加恩典,就要引人揣测,容易生事。
九阿哥倒是没有绕圈子,说了来意:“儿子这不是想着十弟的长史定了,那儿子也举荐个司仪长,到时候修宅子也有个盯着,更尽心些。”
康熙有些意外,还真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你要举荐谁?”
康熙问着,将九阿哥接触的人想了一圈,结果发现这个儿子不是个爱交际的。
与外家不亲近。
九阿哥笑着说道:“也不是旁人,就是儿子岳父的养子福松阿哥……”
八旗都统,都是康熙亲自点的。
对于齐锡家里的情形,康熙自然了然于胸。
宗室出出进进的,都是常事。
并没有几支真正有大恶的。
他没有挑剔福松的出身,只带了嫌弃道:“年岁太小了,司仪长当择老成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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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99爸爸!应该昨天加更,结果昨天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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