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的小兔子,乍一露面,就得到了五福晋和七福晋的喜欢。
七福晋搂着其中一个不撒手,轻轻抚摸着:“天呢,这毛可真细软……”
五福晋也难得的露出孩子气,小心翼翼地去摸另一只的长耳朵。
“让我养两天吧,全当代我们爷来陪我……”
七福晋耍起了赖皮,可怜巴巴地对着舒舒祈求道。
她都用了替身梗,舒舒还能说什么?
看了看她怀中战战兢兢地“七阿哥兔”,嘱咐了一句:“我叫人从行在膳房要了白菜,一会儿你带着,直接喂就行……不用洗,洗了沾了生水反而不好……”
七福晋连忙点头,仔细记下来。
晚上还有宴,妯里说笑几句就散了。
与每次的进宴不同,之前的进宴都是私宴。
由部落领旗王公“进宴”,或公主与额驸“进宴”。
今日宴会,是皇帝对来朝各部王公、福晋的赐宴,也算是朝廷国宴的一种。
宴会由礼部精膳司、光禄寺、内务府御膳房与御茶房、围场内管领事务处共同承办。
舒舒换上皇子福晋吉服,带着吉冠,胸前也配了串蜜蜡朝珠。
就是随行核桃、小松两个,也都穿上绿色宫女服饰,编着大辫子,看着比平日要安静小心。
等到了会宴处,舒舒看着一桌桌的饽饽席。
满席?
席面是两人一席,舒舒正好排在七福晋后面,两妯里同席。
席面上差不多摆满。
最下边一层是饽饽。
四盘方酥翻馅饼。
四盘四色印子饼。
六盘大饽饽。
两碗小饽饽。
三盘红白撒子。
再上一层的就是十二盘干果,四盘鲜果。
与之前小宴上的说说笑笑不同。
边上有礼部官员在。
整个宴会过程,大家就跟唱木偶戏似的,随着礼部官员安排。
宴席的主菜只有一道,就是清蒸羊腿。
每席一只羊腿。
虽说旁边放了银刀,可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吃?
舒舒环视一周,发现压根就没有人动羊腿,吃饽饽的都少。
毕竟大部分饽饽都是酥皮的,掉了饽饽渣子也不雅。
大家最多就是拿两粒干果吃,或捡葡萄、蜜橘这样的鲜果吃了。
就在这沉闷无聊的气氛中,宴席硬是拖了一个时辰。
戌初开始,亥初结束。
每一桌的饽饽与干果鲜果,可以带回。
舒舒就吩咐核桃跟着七福晋的丫头一起收了,提了回来。
直到回了院子,小松才说道:“怪不得爷非要福晋喝碗面茶再过去……这也没有什么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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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指了指那装满得满满登登的两食盒,道:“你们几个散了吃了吧……”
又是油又是糖的点心,当饭吃,吃不惯,可平日时也难吃到。
是御膳房点心师傅的手艺。
还有这些干果、水果,别说她们做宫人的,就是舒舒也没有供应这些。
小松欢快的应了一声,却没有提着走,而是翻出一碟撒子,一碟牛舌饼、一碟核桃仁、一碟葡萄:“这些都是福晋爱吃的,留着配奶茶……”
舒舒灌了个水饱,还不饿,不过想着九阿哥,就点点头道:“那就留着吧……”
小榆进来,服侍着舒舒换下吉服,拆了头发。
孙金已经带着小太监提了热水,浴桶都准备好的。
没等舒舒去洗澡,七福晋打发人来。
是七福晋的陪嫁侍女海棠,带了个小宫女,手中提着兔子笼。
“九福晋,我们福晋打发奴婢将兔子送回来……”
海棠恭敬地回道。
舒舒不由好奇,看了眼兔子,有些担心:“下晌不是张罗要养几天?怎么又改了主意?被兔子咬了?”
她想到这个可能。
因为方才几个妯里结伴回来时,还听着七福晋说要用蜜橘喂兔子,这才一刻钟的时间,就换了主意。
海棠连忙道:“不是因为这个……是我们阿哥爷回来了,我们福晋说暂时顾不上养兔子……”
舒舒默然。
渣女!
可怜的替身兔,在正主面前,惨遭抛弃。
海棠离去,舒舒美美地泡了个澡。
身上也涂得香香的。
倒不是为了什么……
这不是深秋时节,秋风吹得人皮肤干。
将到亥正,九阿哥才回来。
何玉柱与十阿哥两个,一左一右地搀着九阿哥。
十三阿哥带关切跟在后面。
九阿哥脸色潮红,双眼闭着,浑身酒气。
舒舒见状,吓了一跳,看着何玉柱皱眉道:“爷这是喝了多少?”
九阿哥如今还吃着调理脾胃的药,忌酒。
之前每次宴席,九阿哥都是走个过场,实在推不了的,也就喝个一两口。
像今日这样,喝得烂醉的,还是头一回。
十阿哥带了愧疚:“嫂子,是我没拦住……”
他身上的味道比九阿哥的还大,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也是硬撑着。
一张嘴,酒气熏天。
这也没少喝,就是酒量看着比九阿哥强些。
十三阿哥在旁,怕舒舒误会十阿哥,开口解释道:“嫂子,十哥一直拦了,还代九哥喝了不少……今儿是达尔罕王府那几个台吉弄鬼,撺掇着本旗的王公给九哥敬酒……旁的旗的王公不晓得缘故,担心漏了礼数,就跟着敬了,连带着外蒙的使臣也没落下……大哥不在跟前,五哥、七哥都过来帮着代喝……”说到这里,带了郁闷:“三哥把五哥湖弄走了,还拖住了七哥……”
舒舒蹙眉听着。
对于三阿哥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
之前他说九阿哥是“情种”的事情,舒舒还记得清清楚楚。
这才几天,就又来了一遭。
欺负人没够了?
舒舒心中记下这一笔。
她仔细看了十三阿哥几眼:“你没跟着多喝吧?”
小孩子喝酒,小心变傻了。
十三阿哥摇摇头:“九哥没让喝……”
舒舒点点头:“嗯,听你九哥的,成丁了再喝……”
夜已经是深了。
舒舒就吩咐小棠取了蜂蜜与梨膏,递给十阿哥的太监:“回去调了水给十爷喝,醒了酒再睡,省得明天头疼……”
等到十阿哥、十三阿哥离开,之前被放在炕上的九阿哥,许是被衣服束缚难受,迷迷瞪瞪的,正在扯自己衣裳。
舒舒就帮着他去了外衣,叫何玉柱与孙金扶了他简单擦拭了一番,才重新安置他躺下。
九阿哥乖乖地睡了。
舒舒坐在梳妆镜前,将腮红与唇油都擦了。
这个三阿哥,已经越过八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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