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知趣,晓得人家父女翁婿难得团聚,就道:“下回吧,保福额娘还担心呢”
九阿哥就没有再留人,可还是打发人叫了一辆车给诺罗布父子使唤。
好好的孩子,骑马颠簸几十里,不迷煳也迷煳了。
等到诺罗布父子坐车离开,一行人才回了四所。
齐锡看着九阿哥,由衷赞道:“阿哥谦和,行事越来越有章法了……”
这世上势利的人多,诺罗布是无爵宗室,宗室王公压根就不会将他放在眼中。
即便他现补了副都统,可是没有封爵,就是最大的短处。
加上他自己已经是知天命之年,儿子也没有出色的,在旁人眼来,也是没有什么前途。
九阿哥贵为皇子,却能以礼相待。
九阿哥道:“那是伯夫人的兄弟,福晋的表舅,客气些也是应该的。”
嘻嘻,就是这辈分。
自己回头也可以称福晋一声“大外甥女”
这里四处人来人往的,即便是亲女儿、女婿的住处,尊卑有别,齐锡也不好多留进了四所后,就长话短说了小三袭爵之事。
“皇上允了,我明天跟你额涅去贝子府拜会,提及月底定亲之事。”
抬头嫁女,低头娶媳。
本就是他们鲁莽,太过仓促了。
“要是贝子府那边嫌弃匆忙,那就另择日子好了,原就是咱们给人家添了麻烦……”
齐锡说道。
这保全的是董鄂家跟福松的体面,要是贝子府点头,皆大欢喜;要是贝子府不乐意,他们也能体谅。
舒舒想起钮祜禄大格格,心里有些堵,道:“插戴礼送回来了?”
齐锡冷笑道:“没送,你额涅亲自过去取了回来!”
谁乐意惯着她们脾气,非要勉强结亲似的。
“京城里娇养大的贵女,有几个受得了漠北风沙?要是有爵宗女还罢,有内务府置办的嫁妆跟属人,勋贵之女,只能自求多福”
齐锡待人素来厚道,眼下说话也刻薄了。
九阿哥眼睛转了转,没有说打算破坏钮祜禄大格格亲事的打算。
还是瞒着些,省得万一不成了丢脸·
等事情成了,他再跟岳父、岳母说说自己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