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这门亲事就算了吧!”
尹德愣住,道:“阿哥封。”
十阿哥道:“既是有了隐患,那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
说罢,他就吩咐王平安跟王长寿道:“你们一个去请九爷,一个去请福松阿哥……”
两人应声去了。
尹德急得脑门子的汗都出来了。
“阿哥,不至于,这亲事都走到这一步了,这不单单是两个孩子之间的事,也是钮祜禄家跟董鄂家的事……”
缔结婚姻,本就是结两姓之好。
十阿哥冷淡道:“本就是我鲁莽了,不该插手钮祜禄家家事。”
内务府衙门离宗人府近。
不到两刻钟的功夫,九阿哥就到了。
听十阿哥提了巴林太福晋来信的隐情,他也觉得这亲事可以作罢。
钮祜禄大格格与正泰同胞所出,丧父失母,姊弟相依为命,撕巴不开。
这样一个耳根子软、不分好赖人的小舅子,后头还有钮祜禄家那些牛鬼蛇神,这往后日子消停不了。
本是为了求娶名门之女的,不指望岳家帮扶,也不能这样拖拉。
只是他顾着福松的想法,对十阿哥道:“看看福松怎么说。”
十阿哥点头,对九阿哥羞愧道:“是我之前想的太少了。”
九阿哥摇头道:“这怎么赖你呢,本也是我跟你九嫂起了‘捡漏’的心思。”
结果便宜没有那么好占的。
兄弟俩情分在这里,自然不会为了其他事情生了嫌隙。
尹德在旁,简直无地自容,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为侄女辩白道:“九爷,大格格绝没有攀龙附凤之心,也是诚心待嫁”
九阿哥轻哼一声,不接话了。
大格格十五、六岁,不是五、六岁。
满洲的格格是当家管事的,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纤弱闺秀。
约束不了十来岁的胞弟?
要不就是性格有缺陷,真怯懦,提不起来;要不就是城府深,假作态,顺水推舟。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良配。
福松平日里就在皇子府值房,找人也方便。
他怕有什么事情耽搁,来的匆匆。
等到听明白前因后果,他脸色有些白,看了九阿哥一眼,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