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到珠亮这—辈,跟那边的从堂兄弟都差了岁数,也不是一起长大的,实没有什么交情。
到时候,怕是两家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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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伯府。
院子里搭了灵棚。
院子里都是诵经声。
释、道、番三个道场都在。
即便一辈子没有担任实职,可是新达礼的爵位在这里,董鄂家的姻亲故旧也多,这些日子陆续来祭拜的亲朋也不少。
前头有老管家跟齐锡在,还有都统的福松、珠亮等兄弟,也都在前头支应。
反倒是锡柱这个孝子,除了三日先殓时露面,其他时候都没有露面。
他身体弱,丧事又熬人,倒是也没人挑理。
只有公府过来的两位少爷,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了什么,就往锡柱的院子去了。
锡柱住在伯府东路,院子极宽敞。
可是院子里也极冷清。
他去年大婚,身边的丫头就放出去。
等到跟桂珍格格和离,已经是很难堪的情景。
伯夫人从没有插手过东院的事,伯爷重病也想不起来。
锡柱这里就短了人手,院子也荒了,看着有些破败。
兄弟俩进来的时候,锡柱正坐在窗户下走神。
见了两人,他带了拘谨起身,道:“二哥,三哥……”
他们是彭春的次子福汉与三子福海。
兄弟两人看着锡柱枯瘦的模样,对视一眼,露出可怜来。
“婶娘是不是太心狠了,不管如何,柱兄弟你都是叔父唯一的血脉……”
福汉叹气道。
伯夫人告到宗人府,董鄂家自然也惊动了的。
按照大清律,这爵位承继是按照血脉远近来,可是也不是十成十的。
这两人是同母兄弟,彭春已故继室夫人所出,上头还有个嫡长兄在,自己爵位没有指望,就盯上伯府这边。
可是他们也晓得,伯夫人那边肯定是偏着都统府的,否则也不会在宗人府揭开锡柱“奸生子”之事。
但是他们还是不死心,想要找锡柱打听打听,看是否能另辟蹊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