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舒舒想想也是,就将此事丢开。
荣妃现下的年纪,正是更年期,情绪敏感,谁晓得那句话不对就难受了。
她们确实不用操心那么多。
这会儿功夫,小松回来了,直接去了她们落脚的西厢,手中大包小包,提溜了都是吃的。
有蜜饯、糖果还有几包蜜点心。
小椿见了,带了无奈,指了指她的脑门道:“谁嚷着牙疼来着,还整日里惦记吃甜的?”
小松“嘿嘿”笑道:“我每样就吃一丢丢,剩下的大伙儿一起吃!我爹要给我买东西,除了吃的,旁的我也不缺。”
小棠则将吃食收了,道:“想吃也白天吃,晚上睡觉前不许吃,要不牙真要坏了。”
小松摸着肚子道:“天长了,晚上饿怎么办?”
小棠道:“那就喝藕粉或炒面,或是硬面饽饽。”
小松不情不愿的应了。
不过她还记得正事,洗了手到了上房,道:“福晋累了半天,奴婢给您按按?”
舒舒应了,翻身在榻上趴了。
小松上前,在榻边坐了,从肩颈开始按起。
舒舒道:“黑叔说什么时候启程?”
既是已经将九阿哥一行送到南巡队伍中,黑山也好,傅鼐也好,都是完成了差事。
圣驾还要继续往南走,不到回銮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必要跟着耗着,可以返程了。
他们都是一人双骑,也没有随着船队走,还是要骑行回京。
小松想了想道:“说是要看傅侍卫那边。”
舒舒已经听九阿哥提了一嘴傅鼐跟曹家的渊源,道:“傅侍卫还要去江宁走亲。”
那是老岳母,正经的慈亲。
小松道:“那就是等他们从江宁回来吧,反正还有一半的人在路上呢……”
九阿哥在旁道:“下晌从御前出来,好像听人说了一嘴,这次随扈臣子中,江苏本地的可以放假了,不用跟着去杭州。老傅那里,估计也是直接去江宁。”
苏州到杭州三百里,到江宁四百里,可是杭州与江宁不是一个方向,从杭州到江宁要五百多里。
九阿哥已经在盘算时间,道:“圣驾后日启程,差不多二十二、二十三到杭州,苏州这边都是官绅百姓跪留圣驾,杭州少不得也要来一遭,到时候圣驾回銮就要二十九、三十了……”
舒舒想起一件事,转过头来,道:“不对呀,之前不是说还有松江的行程,这没有啊?”
苏松,是苏州府与松江府的合称。
这两个府是挨着的。
九阿哥出来前去过几次户部衙门,也知道四阿哥的差事是整理松江府前些年的税赋亏空册子。
当时地方报上来的是水患,实际上好像是潮灾或海啸来着……
他摸了摸下巴道:“因为杭州将军带兵来迎驾,不好再拖延了,估摸回来的时候圣驾还会驻跸苏州,那个时候汗阿玛应该会去松江府。”
几百年后,运河已经开始疏通,但也只是开始。
舒舒没有走过这一条线,还真是不熟悉这一段的水路。
她虽是个资深红迷,心里念念不忘去江宁织造府见识一遭,可是想着这一路上的劳乏,也有些疲了,跟九阿哥道:“那爷估算着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到京城?”
九阿哥道:“回程就快了,不用巡视河工,也不用各地驻跸,快的话五月上旬就差不多了,慢的话五月中旬也到了。”
舒舒翻身坐起来,道:“皇子府那边,工期几个月?”
九阿哥道:“工部工匠富裕,内务府营造司还有人手,之前工部报上来的工期是五个月,二月下旬开始动工,就是到七月半,爷估摸着应该会更快些。”
舒舒带了几分雀跃,道:“那明天咱们早上给皇上贺了寿,就出去逛园子,回头有好的湖石花木,也可以订下。”
九阿哥点头道:“那就去转转!”
夫妻俩昨天睡得晚,今天也忙了大半日,都已经乏了,早早的洗漱躺了。
不过九阿哥还没有阖眼,打着哈欠跟舒舒道:“这人生地不熟的,老十他们没事吧,不会遇到不开眼的吧?”
舒舒道:“有侍卫跟着呢,还有地头蛇李灿陪着,再说了为了迎驾,城里的流氓无赖应该也都处理的差不多了。”
饶是如此,九阿哥还是有些不放心,嘀咕道:“不是说江南这边还有个‘洪门’,专门‘反清复明’么,打着‘朱三太子’的旗号?”
舒舒也打着哈欠,生活中哪里有那么多波澜壮阔。
尤其是他们现下的身份,旁人想要碰瓷也碰不上。
消消停停的,也是过日子。
二更的梆子声响了。
院子里有了动静。
是十阿哥跟十福晋回来了。
见上房还掌灯,十阿哥站在窗下,隔着窗户道:“九哥,带了海棠糕跟酒酿饼回来,您跟九嫂现下要不要尝尝?”
“不吃,不吃,我们也要歇了……”
九阿哥早已经困得不行,趿拉着鞋子下床,将灯给熄了。
十阿哥看着暗下来的窗户,就听到里头自己九哥的嘟囔着“总算回来了,困死了”。
他不由生出几分后悔,是有些回来迟了。
不该压着点回来。
不过九哥也真是的,自己是小孩子么?
十阿哥心里吐槽,却是胸口暖暖的。
一夜无话。
次日,九阿哥睁开眼,立时满血复活。
他伸着懒腰,跟舒舒道:“今晚咱们也去夜市见识见识,昨天白天看着外头挂了那么多灯笼,爷就觉得不对,还寻思怎么用那个做装饰,原来夜市的缘故……”
京城也有夜市,可是因为“夜禁”的缘故,一年到头里,开放夜市的时候不多。
就中秋节跟元宵节两个大节,各有几日。
“夜禁”的时间有变动,中秋节是从一更三点延到三更三点,元宵节则是前后四、五日不“夜禁”。
舒舒听了,也来了兴趣,道:“那今晚就去见识见识。”
夫妻俩穿戴整齐,换上了皇子吉服与皇子福晋吉服。
今日三月十八,万寿节正日。
即便是止了筵席,可是作为儿子、儿媳妇他们也要去御前叩首贺寿。
院子里,十阿哥与十福晋已经出来了。
十福晋身上是簇新的皇子福晋吉服褂。
苏州织造这边负责宫里各位主子的礼服,自然也包括皇子福晋吉服。
应该是之前有些预备的放着。
前天量了身量,昨天下午就送了一套改好的皇子福晋吉服,还有两套常服。
只是有了衣裳,却没有配套的皇子福晋吉服冠,舒舒就将自己的几个钿子中,挑了个蓝宝石福字满钿送给十福晋。
居然看着也挺搭配。
眼见着舒舒出来,十福晋看了看她身上,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笑着说道:“我跟九嫂穿的是一样的!”
说完这一句,她看向九阿哥与十阿哥,眼睛亮晶晶的,道:“他们也穿的也一样的。”
舒舒笑了笑,这是制服,不单单她们,一会儿门口见了三福晋、五福晋,肯定也是这个妆扮。
说话的功夫,几人从园子里出来。
隔壁的两个院子也都有了动静。
三阿哥夫妇、五阿哥夫妇从中间的院子出来,跟大家汇合。
三阿哥手中拿着折扇摇着,看着九阿哥收了扇子,用扇子点了点他,道:“老九你说说,是不是对哥哥有意见,我怎么招你惹你了?”
九阿哥挑眉道:“好好的,三哥说这个做什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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