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就是太后与皇父都晓得九嫂人品,要不然的话,听了这话,心里怎么想?
九阿哥恨恨道:“真是坏透了!汗阿玛也太给她脸,应该直让八哥休妻!”
太祖皇帝时候,太宗皇帝是四大贝勒之一,大福晋那拉氏,生有一子一女,结果坐着冰车去宫里请安的时候,路过阿济格的府邸时没有下车,甚至坐着冰床直接进了汗王宫。
当时的阿济格之母阿巴亥是汗王大福晋,阿济格虽比不得几个兄长封了四大贝勒属理国政,却被称为“大阿哥”。
太祖很是愤怒,呵斥那拉氏傲慢无礼,勒令儿子休妻。
“那还只是对小叔子无礼,就被休弃,汗阿玛就不能也严厉些?赏侧福晋算什么惩罚?送回安王府也太轻了。郭络罗氏对谁有礼过?先头的卫嫔母,然后太后娘娘、五嫂,现下又疯狗似的盯上你嫂子,真是太烦人了!”
九阿哥抱怨着。
十阿哥想了想,道:“惩罚也不算轻,之前安郡王兄弟护着八福晋,也是为了保住他们自己的体面;如今要他们去管教八福晋,就不好再护着了。”
再护着,郡王帽子都保不住。
可是八福晋是能听劝的?
舅甥反目,就在眼前。
九阿哥听明白十阿哥的意思,挑眉道:“那汗阿玛这招挺损啊,回头安郡王兄弟管教不了,也就没脸再说护着的话,到时候郭络罗氏没人撑腰,不废也就是废了!”
说到这里,才觉得有些解气,道:“活该!”
十阿哥道:“那倒未必,要是八福晋能收敛,八哥还是会顾着嫡福晋的面子,郭络罗家可是有五个世袭佐领。”
九阿哥烦躁道:“那往后还要抬头不见低头见?不想修皇子府了,想想就膈应!”
到时候郭络罗氏再编排瞎话,就更有鼻子有眼了。
就跟钮祜禄家那个大伯子跟弟媳妇似的,比邻而居。
虽说抓奸抓双、拿贼拿赃,可谁叫出来泼脏水的是阿灵阿这个钮祜禄家的当家人?
这真真假假就说不好了。
想到这里,九阿哥看着十阿哥,若有所思,道:“要不咱们俩换换?”
十阿哥带了无奈,道:“九哥,不合规矩,以东为尊。”
要是大家不在一起修府还罢,就在一条街上。
从东到西,就有个次序问题。
再说了,还能老避着?
那样的话,就是自欺欺人罢了。
到时候再外头婚丧嫁娶,需要露面的时候,还是要碰上。
九阿哥有些后悔了,道:“我当时怎么那么嘴快?不单单镶黄旗有官房,正黄旗同正白旗也有,正黄旗还有海子,可以引水;正白旗离衙门近,咱们以后当差行走也方便!”
十阿哥安慰道:“且看好的吧,不是这块地最大吗?往后咱们兄弟要是爵位再升升,也扩建的开……”
九阿哥想了想,道:“幸好还有个四哥在,要不然咱们俩都是小的,有些不敢想……”
*
新河,长乐营码头。
暮色四合。
舒舒等人陪着太后用了晚点。
船舱里灯火通明。
看着舒舒几个跟着小松伸胳膊,太后被白嬷嬷劝着,也跟着来了。
这动作舒缓,她做着也不太累,还说了九格格:“真是太虚了,这多省事啊,就抬抬胳膊就酸了,你动弹的太少了!”
九格格笑道:“皇祖母明个儿就知道了。”
太后笑呵呵道:“那我今晚就让这丫头帮我按按!”
“哈哈,皇祖母也觉得好了吧!嬷嬷可得准备好荷包,这累着呢。”
后一句,九格格是对白嬷嬷说的。
白嬷嬷道:“格格放心,奴才已经预备好了。”
不单单是预备了荷包,还预备了小宫女给小松打下手。
早年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太后心宽体胖,身子骨也康健,这几年上了年岁,身子就有些沉。
这早晚按按捏捏,舒服许多。
眼见着的五福晋在旁不说话,身子看着也单薄,太后就道:“这丫头排不开了,小芳要是身上也酸,就让老五帮你按按。”
五福晋晓得太后不是打趣,就是这样想的,道:“孙媳妇还好,早先在家时也跟着嬷嬷练过养生操……”
所以她只是看着瘦,不像九格格那样虚,练习这个也还好。
舒舒在旁,含笑听着。
就差伴奏了。
舒舒就道:“皇祖母,听说南边流行各种小曲,等到了地方,咱们也听听?”
太后道:“早先有南边的戏班子入宫献唱,咿咿呀呀的,根本就听不懂,还是咱们北边的俗讲,更有趣些。”
舒舒点点头,就是各种因果故事。
这些,都是自己手札上的素材。
去年北巡风物写了两本。
今年南巡,是不是也能写上几十万字?
祖孙几个正说笑,五阿哥来了。
“皇祖母,汗阿玛往这边来了,带着三哥跟几位阿哥来给您请安。”
太后点点头,对五福晋与舒舒摆摆手,道:“你们先回去歇着……”
地方狭小,又是公公、又是大伯哥的,舒舒与五福晋福了福,就带了随从出去。
九格格是女儿跟姊妹,反倒是不用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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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