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自己,盯着那眉眼有些与舒舒相仿的,刚才介绍是觉罗氏亲侄女的,冷笑道:“什么人都能出门做客?既是罪人之后,不是该老实的躲在家中?莫要出来丢人现眼,还是当攀上了高枝,就能阖家上天了?”
小格格被说的脸色骇白,眼泪都在眼珠子里打转转。
除籍的国姓女对寻常旗人还有底气,对上宗亲贵女却是不敢回嘴。
舒舒的脸一下就冷了下来,看着郭络罗格格皱眉道:“郭络罗格格‘非礼勿言’的道理都不懂?”
郭络罗格格嗤笑一声,用帕子点了点嘴角:“怎么?实话说不得?不是说民间有句老话,‘儿不嫌母丑’?都统夫人出身低,听说舅家还行商贾事……律法虽没禁止旗人经商,可顺治爷当年下旨‘不许与民争利’,八旗人家谁不是最重军功?这样买卖门第,还真是少见……”
舒舒的脸色更寒,也带了讥讽:“人活着,总能看见稀奇事儿,像郭络罗格格这样不请自来、口无遮拦、见识浅薄的闺秀,我也是头一回见!”
“你竟然敢骂我?!”
郭络罗格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带了愤怒,指着舒舒呵斥:“我哪句话说的不对?你遮遮掩掩藏起出身,旁人就不晓得你家底细?”
舒舒立时回怼:“还真是乌鸦看不见自己黑,竟然大言不惭的说旁人是罪人之后?当着女儿贬低其母,这是做人的道理?难道要让我家长辈上安王府问问,这就是王府教养出来的格格?我素来脾气好,性子绵,只晓得讲道理,换了那刚性的,怕是早就两耳刮子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