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早晨,萨米早早就让私人保镖提前去在SweetPuppy门前等待。
门店一开张,他立马被萨米催着进去把今天刚出炉的新鲜布丁全包了,然后在店员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走出来。
保镖提着东西上车之后,又在她的催促下发动汽车前往今天的目的地。
今天天气很好,十点钟的太阳已高高悬挂在湛蓝的天空中,明媚的阳光投射在董家小洋楼外的梧桐树上,铺洒下婆娑的光影。
萨米下车后,两手各提着两大袋包装精致的纸袋按下董家的门铃。
“来啦。”张姨急忙走出来给人开门,“是你呀萨米小姐,是来找董小姐玩的吗,她还没醒呢。”
“没醒吗?”萨米拎着东西艰难地抬起手扶扶墨镜,神情有点尴尬,但又很快咧着嘴笑道,“没事,那我先进去陪顾阿姨说说话吧,不用打扰她睡觉。”
十点多,董昭月今天没定闹钟,但闹的另有其人。她隔着门和被子都能听见楼下客厅传来的欢声笑语,特别是萨米的独特大嗓音。
“哇~顾阿姨我也要尝尝这个!”
“我的老天啊,你做的真的很好吃,回家的时候我可以带点回去给我弟弟尝尝吗?”
董昭月不耐烦的翻了个身,丝毫没有要起床下楼的念头。
可有人偏偏不愿让她睡个好觉。
门在十几分钟后被轻轻地打开,有什么东西踮着脚走了进来,她能感觉到有人偷笑的声音,还被人轻轻点了点脸颊。
董昭月睁开眼睛握住她的手,一脸佯怒状:“萨米。”
“诶呀你终于醒了宝宝,布丁被你妈妈放进冰箱了,想吃的话快起床吧。”
“快起床吧宝贝,我好无聊呀,你妈妈刚刚出门了,没人和我聊天了。”萨米嘟着嘴斜眼看她,那点小心思藏都藏不住。
“好吧,我先洗洗漱,你在这等我。”董昭月打着哈欠掀开被子,丝绸质地的粉色睡裙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女孩的曼妙的身体。
萨米吹了一个口哨:“哇偶~甜心宝贝你的身材好好,以后要和谁上床了,可真是便宜那个男人了。”
萨米这人平时就爱时不时夸人一句,在她面前说话更是奔放。
董昭月早已熟悉不过,可听闻最后一句,她不知想起了什么,走向卫生间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选择当作什么也没听见。
半个小时后,两位女孩才从楼上下来,董昭月坐在沙发上靠着萨米,一边姿态慵懒地吃着布丁和妈妈今早做好的蜂蜜小面包,一边打开电视当背景音播放。
萨米既担心又好奇的追问她这半个月发生了什么,比如有没有遇到什么奇葩的坏人,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董昭月除开那些少儿不宜的事,其他的全都一一告诉了她。
听闻女孩的经历,萨米一会儿难过的抱抱她的手臂,一会儿又震惊的说“怎么会这样?”。
屏幕里播放着家庭狗血剧,董昭月拿起遥控器换了一台,男女争吵的画面瞬间转换成了主持人播报当地新闻的画面。
“库里斯州迎来了五年一度的州长选举日,面对两位各有优势的待选人,本州选民会把选票投给谁呢。”
穿着瑰红色西装的女主持伸手有请,画面转接到了投票点的记者手上。
男记者举着话筒走向刚刚投票出来的一位大叔,彬彬有礼问道:“早上好,可以请问一下你把选票投给了谁吗?”
大叔身材魁梧,留着一撮白胡子,他一边捋着胡子一边回答:“哼,当然是投给库里斯市市长布莱恩了,虽然他是个自大的混蛋,但相比凯茜那个投机取巧的婊子,我还是更相信布莱恩能为库里斯州做出实事。”
记者还想着在询问点什么,大叔不耐烦地摆摆手:“不说了,我要回家了,大早上赶过来投票农场里的奶牛还没喂呢。”
记者只好放弃,转而把话题移向一头红发的女人面前:“你好,女士,请问您把票投给了谁呢,你对于这次的两位候选人有什么看法吗?”
红头发女人叼着烟,扬着涂抹暗紫色口红的嘴巴说道:“我把票投给了凯茜。布莱恩那老家伙之前被爆出了很多丑闻,无论真假,反正我绝对不会给每一个基佬和不支持动物保护法的混蛋任何一个微小的机会。”
接下来的选民采访一个比一个精彩,董昭月移开注意力,看向比她大一岁的萨米说道:“你不是成年了吗,你要去投票吗?”
萨米拿过纸巾擦掉嘴边的面包屑:“不去。”
“为什么。”
“这两个候选人我都不喜欢,反正就是看不顺眼。”
“啊?”董昭月这半个月几乎隔绝了社交网络,萨米很少表露这种情绪,这时听见她说这样的话,她有点小惊讶。
“就是,你看。”萨米把手机拿出来翻开之前的新闻。
董昭月刚把头凑过去,就听见萨米对着她身后的楼梯喊了一声:“昭年哥哥早上好!”
“嗯,早上好。”
董昭月转头看过去,工作日还在家睡懒觉的哥哥实在少见,她看着他问道:“哥,你怎么没去上班?”
“请了半天假,等会就去。”
“哦,早餐在餐桌上。”董昭月告诉他。
“嗯,看见了。”
董昭月看见他眼底下厚厚的黑眼圈,内心饶是疑惑,也没多问什么。
她转身继续和萨米聊天,萨米早已忘了刚才想给她看新闻的事,低声对着董昭月说道:“你哥怎么天天都这么帅呀,我们学院有一个社团的同学长得和他有点像,但是没你哥帅。”
董昭月:“……”
两人的话题莫名其妙就跑偏了,除了背对着电视屏幕静静听着新闻吃早饭的董昭年,没人再关心上面说了什么。
……
三天后,检票结束,原本比凯茜少3.4%支持率的布莱恩在最后一天成功反超,以多出的650张选票成功当上库里斯州州长,引发社会各界的热闹讨论。
夜晚,在布莱恩的私人豪华游轮上,一场奢侈豪华的庆功宴正在开展。
被邀请来的官员和企业家无一不是拥护共和党的人,他们搂着女伴,喝着香槟,在带着水池的户外酒吧和甲板上觥筹交错,借着这次欢乐的机会结识更多人脉。
在最上层的贵客包间里,五六位男人围绕在圆桌上享受着顶级大厨制作的佳肴,下面的嬉闹声和夜晚的海风从阳台上飘进来。
布莱恩走到陆聿森身边帮他倒了一杯红酒,“这次成功坐上这个位置,陆先生对我的帮助重如泰山,第一杯酒我先敬你,请。”
“请。”陆聿森象征性地喝了一口,手指搭在桌面上一嗒一嗒的敲着,看起来兴致不高的样子。
布莱恩对着他说了几句恭维话后,又一一重复的对着其他人敬酒恭维。
每个男人的身边都站着一位身着旗袍穿黑丝的女招待,负责给他们倒酒夹菜。
陆聿森身后的女招待看他一口没动她夹的菜,等果盘缓慢转到这边时,便附身伸出嫩指,轻轻拿过一只饱满圆滚的橙子。
她带上一次性手套,颇有技巧的刨开橙子。薄薄的血橙皮被一块一块撕开,那独特浓郁的清新果香萦绕在男人鼻端。
这样的芬芳仿佛让人置身于阳光下的花园,而不是这种烟酒杂乱的包厢。
他脑海里忽而跳出女孩的身影,她的身上,也常常带着这股雨后橙子爆开的甜香。
男人转头看了一下正在剥橙子的女招待,两秒后又收回目光,抽出一支雪茄夹在嘴边,似乎这样的烟草味能让他挥去她的味道。
来这种地方做招待的女人对男人的目光最为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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