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言喻的燥感。
若说她是因为不够怕他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宣泄自己的情绪,好像也不太对,明明每次吓唬完她之后,这人还挺乖的,只是时间一过她又会重新上演不听话的闹剧。
算了,陆聿森睁开眼睛,反正只要后天晚上一过,这人往后是死是活也与他无关,世界上这么多成熟女人他可没那闲情调教小女孩。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时针指到了数字九,董昭月一整天都躺在床上。
肚子早已“咕噜噜”的响过一回又一回,可她不愿出去,一是因为大腿根的酸痛,二是因为害怕见到陆聿森的尴尬。
她知道他这一整天都待在家里办公,躺在床上的她除了靠偷听开门声消闲,根本无事可干。
女孩翻了个身,打算数绵羊让自己睡过去,睡着了就不会饿了,她想。
又过了三个小时,晚上十二点,董昭月闷在被子里烦躁的踢了几脚,她整整数了几千只羊,现在仍清醒的要死,并且,她觉得自己不仅要被饿死,还要被渴死了。
客卧的房门被悄悄打开一点,女孩探出一个头张望外面的客厅,整套房子黑暗一片,毫无人影。
她直接把门打开走了出去,在黑暗中径直走向厨房打开冰箱,取出冰镇的矿泉水猛灌几口。
结果喝得太急,她被水呛住了,嘴巴里剩余的水直接喷了出去。
刹那间她不仅被呛住了喉咙和气管,还无法说话无法呼吸,窒息感让她急得上蹦下跳,手里的水瓶直接滚到了地板上。
这种严重的感觉极其接近死亡,就在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快飘走时,阳台外有人大步走了过来。
男人嘴上叼着雪茄,沉着脸掰开她的嘴,直接伸进两根手指抠挖她的喉咙,另一只手不重不轻的带着固定频率拍打她的后背。
“呕——”,突然想呕吐的瞬间,陆聿森抽出手指,新鲜的空气重新钻入她的胸腔,她慢慢的可以呼吸了。
“放轻松。”他还在拍着她的背。
董昭月被吓得浑身大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她努力喘着气,过了半分钟才缓过来。
“咳,谢谢。”她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纸巾,声音沙哑的谢道。
男人没应她,那两根抽出的手指带着湿润,无疑是沾着女孩的津液,他垂睨盯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然后抽过纸巾暗自擦掉。
厨房没开灯,只有冰箱透出来的冷光打在两人身上。
虽然昨晚的一夜情和早上那一出让她觉得很尴尬,但此刻董昭月内心还是有点感激他的,刚才的情况要是没他在,说不定这个时候她已经上西天了。
女孩无意识的蜷了蜷指尖轻声开口:“谢谢你刚才帮我,我先回房间了。”
走过时她的裙摆划过他的裤子,陆聿森抽出雪茄缓慢吐出白色的烟圈:“既然没被呛死,也别饿死在这里,把这变成凶宅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说完,他合上冰箱门便走回了房间,没理她到底听没听见。
一边的餐桌上摆满了凉透的早中晚三餐,似乎无人动过。
董昭月犹豫了一下,顶不住饿肚子的折磨重新折返了回来。
她不会用微波炉,但饿昏过头时没人会管饭菜的冷热。女孩移开椅子坐下,挑了几样想吃的东西摆在眼前。
她打开汤蛊盖,慢慢勺起乌鸡汤喝掉。即使很饿,但有了刚才的阴影,她已经不敢喝的太快了。
现在的情况简直一团糟,她觉得事情的走向越来越奇怪了,今年到底走的什么倒霉运,她这半个月过的也太糟糕了。
喝到一半,董昭月忽然放下勺子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发呆,她好想回家,好想吃妈妈做的蜂蜜小面包和鲫鱼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