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冯家的人看了,就会知道有多划算,不信他们丢得开手。
“夫人何苦去管这种闲事?”彩鹃有些抱怨,“虽说大姑奶奶的人不算坏,可是当初大太太……,要不是凑巧遇上了老爷,只怕夫人连命都没了。”
“一码归一码。”玉仪淡淡一笑,“难不成,还等着冯家把大姐的嫁妆都败光了?如今那姓冯的考中了贡士,也就等于捞着了进士,将来花银子的地方多着呢。”长长叹了口气,“若都是用在正途上倒也罢了,怕只怕……,都用在了歪门邪道上面。”
----玉华姿色平平,又不是那等会哄男人欢心的妇人。
万一那姓冯的觉得自己做官了,是个人物了,又问玉华拿嫁妆,一转眼就去纳几房美妾,那岂不是要气得人吐血?
彩鹃撇嘴道:“管那些混账东西做什么?”
“不管?”玉仪笑了笑,“要是大姐的嫁妆一分不剩,连吃饭穿衣都是问题,难道我一个堂堂的国公府夫人,还能看着亲戚饿死在街头?到时候,接济银子你是给还是不给,多少且不说了,光是那份恶心劲儿就叫人受不了。”
“就算用买房子的事,把大姑奶奶的嫁妆给套住不动。”彩鹃想了想,问道:“可是万一……,冯家的人把房子卖了呢?”
玉仪挑眉道:“谁那么不长眼?倒是买买试一试!”站起身来,“行了,不说这些个糟心的事,净让人心里不痛快。”
“夫人这是要去哪儿?”
“哪儿也不去。”玉仪在门口望了望,问道:“齐哥儿怎么还没有回来?”
午睡后,上房那边来了几个婆子,说是鲁国公想看看齐哥儿,就让人抱过去了。
其实玉仪心里明白,这是小汤氏找的借口,----无非是想说服鲁国公,将来好把齐哥儿养在她身边。
这件事,罗熙年这边反正是不情愿的。
除非鲁国公先开了口,事情才有七、八分希望,毕竟这个时代孝大过天,父亲说的话就是板上钉钉,----除非罗熙年打算做不孝子,否则不得不从。
正在私下琢磨,就见奶娘抱了齐哥儿进了院子。
玉仪有些不大喜欢,齐哥儿今年都五岁了,整天这么抱着太娇惯了些,不过打定了主意不插手他的事,因此只是皱了皱眉。
这落在了齐哥儿的奶娘眼里,顿时认为是玉仪不高兴了,觉得齐哥儿在外面野得太久了,赶忙上来陪笑道:“国公爷和太夫人见着齐哥儿高兴,所以就多留了会儿。”
齐哥儿从奶娘的怀里蹦了下来,得意道:“夫人,祖父祖母都夸我了。”
“是吗?”玉仪笑道:“是不是夸齐哥儿懂事听话?”
“是啊。”齐哥儿的声音脆脆得,眼睛亮亮的,“夫人怎么会知道?”
玉仪心下笑了笑,这种话不过是大人敷衍孩子罢了,却是不好只说,于是笑道:“我们齐哥儿本来就听话啊,夸一夸也是应该的。”
齐哥儿更加高兴了,挺起小胸脯道:“那我今天要吃枣泥糕!”
奶娘见他越发的恣意放肆,怕惹得玉仪不喜,忙道:“齐哥儿乖,别闹了。”伸手要去抱人,却不料齐哥儿不愿意,一把将人推开了。
齐哥儿嘟着嘴道:“我偏要吃!”
奶娘一阵尴尬,忙道:“齐哥儿乖,齐哥儿听话。”反反复复就是那么几句,半点效用都没有,反而闹得齐哥儿连连跺脚,一副不给就不依的样子。
玉仪看得微微皱眉,----奶娘总觉得齐哥儿没了亲娘,生怕他受了委屈,凡事都是顺着他的脾气来,却不知道这样是纵了小孩子。
自己因为不想管齐哥儿的事,也没有多加约束。
----这样下去可不行。
“齐哥儿。”玉仪声音淡淡的,在一片吵闹声中显得有些突兀和微弱,但是却让齐哥儿停了下来,接着微笑道:“好孩子都是不闹人的,不然下次就没有人夸你了。”
齐哥儿抿了嘴,小脸上浮出一丝孩子气的羞涩。
玉仪伸了手,“来,跟我进去吃枣糕。”
齐哥儿顿时又欢喜起来,上前就要走。
“齐哥儿!”奶娘赶紧扯住他的衣服,目光闪烁不定,接着朝玉仪陪笑道:“方才在太夫人那儿吃了不少东西,等下又该吃饭了……”
玉仪顿住脚步,带了一丝探寻缓缓看向奶娘。
奶娘被看得下了头,“夫人……”
“胆子不小!”玉仪一声冷笑,----自己和颜悦色一点,这些人就忘了自个儿的身份和规矩!若是真想弄死一个齐哥儿,不显山不露水的法子多了去了。
难不成自己还会公然的下毒?真是可笑之极!
齐哥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些害怕,惯性的回到了奶娘身边,小声道:“我不吃枣泥糕了,不吃了。”
玉仪忍住心头的不快,挥手道:“都回去吧。”
奶娘脸色惨白,慌手慌脚的抱起了齐哥儿,朝玉仪欠了欠身,赶紧回了偏房。
玉仪回房消了消气,慢慢平静。
----照这么看来,奶娘也是巴不得过去小汤氏那边的。
至少在她的判断里面,自己是存了坏心的,小汤氏是无依无靠需要齐哥儿的,所以去了那边更安全,对齐哥儿的成长更好更放心。
去吧,去吧,去吧……
玉仪心里喊了一万遍,自己还真不想操这份蛋疼的闲心!
晚上罗熙年回来,见玉仪情绪不是很好,问了一句,“谁惹你不痛快了?”
“没有。”玉仪知道家里的事瞒不过他,淡淡提了提,“下午齐哥儿去了上房那边玩儿,听说国公爷很是喜欢,回来时齐哥儿还挺高兴的呢。”低头喝了一口汤,“本来我要带齐哥儿进来吃枣泥糕,奶娘却拦着人,生怕我没带过孩子不知轻重,让齐哥儿吃坏了肚子,所以就让人回去了。”
罗熙年把她的话细细嚼了嚼,大抵明白过来。
“还有一件事。”玉仪接着道:“前几天太夫人找了我,透了一点意思,大概是想把齐哥儿养在身边,将来老了好做一个依靠。”
----自己可不想因为一点小事,闹得罗熙年产生信任危机,觉得自己背着他和小汤氏打小算盘,欺骗了他的感情神马的。
他可以因为种种考虑,不顾当初对自己说过的许诺,但是自己却不能。
不是自己甘愿低到尘埃里面,是彼此的社会关系,决定了自己离不开他,----所以那个退让一步的人,永远都是自己。
所以干脆决定摊牌,让这些人各自角力拉锯去,反正自己清清白白的,没在里头使什么坏,什么样的结果都跟自己没关系。
小汤氏能养齐哥儿最好,不能养,自己今后也不打算放牛吃草,该管的还得费心管一管,总不能养出一个祸害来。
“休想!”罗熙年将手里的筷子一顿,冷冷道:“五哥的儿子,我是不会交到那个女人手里的!”
“老五的儿子?!”鲁国公微眯着双眼,怒声道:“要不是瑶芳那个贱婢,老五怎么会一时赌气去了南疆?罗家不缺这么一个孽种!要不是看他流着老五的血,早就叫人一把掐死了!”
罗熙年顿时沉默了。
----自己把恨意都放在了四房的人身上,可是对于父亲而言,不管哪一房都是自己骨肉,因此只会憎恨其他的人。
比如瑶芳……,甚至连齐哥儿也不能幸免。
鲁国公静了一会儿,问道:“你媳妇清楚这件事吗?”
“知道。”
“那就更不能留在六房了。”
罗熙年诧异的抬头,“爹……”
“名不正言不顺的,就连来历都是不清不楚。”鲁国公眉头紧皱,沉声道:“偏偏还要占一个庶长子的名分!你是要你媳妇拿齐哥儿当侄儿,还是当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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