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就过世了,昂贵的医疗设备和顶尖的医疗团队没能救回她,她终究还是永远离开了陶软。
陶软还在发着高烧,重复噩梦,在顾之洲忍着没去看她以后,她果然有所好转,又断断续续的病了大半个月以后,陶软终于彻底痊愈了。
醒来后她忘了那场噩梦,忘了那个夏天里发生的一切,忘了那个女人,也忘了顾之洲。
“小朋友,你觉得怎么样?”
“我怎么在这里……我、是谁啊?”
隔着一道门,顾之洲听着陶软跟医生的对话,那个女孩已经忘了一切,仿佛这就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
后来陶软也渐渐想起来一些事,比如说自己叫陶软,母亲姓白,在不久之前病重过世了,她的家在北方一个白杨树成林的小镇,冬天有白雪皑皑,夏日里绿树成荫。
再后来顾之洲没有去见陶软,他家里给陶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家庭,那男人姓陶,家在北方,人品和性格都不错,过世的妻子也姓白,新交往的对象温柔贤惠,会当一个好妈妈。
陶软去了新家,生命里不再有那些痛苦和阴霾,开始了崭新而又明媚的生活。
顾之洲却没有忘记她。
小时候心心念念,无关情爱,只因那说不出的愧疚和惦念,他记得跟陶软母亲的约定,没去陶软面前,没跟她见面,却一直在暗中窥探陶软的生活,那时候他只是单纯地希望陶软过的好。
后来少女初长成,亭亭玉立,娇美动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倾了心,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再无法把视线移转开。
说好的不再相见,他却还是用手段把女孩带到自己生活的城市,说好的远离她,却还是忍不住出现在她的面前,接近她,拥抱她,将她压在身下,彻底占有。
他已经没法放开手。
……
“软软,”在许多年之后的这个午后,顾之洲把哭泣的女孩拥入怀里,心绪万转,却还是只跟她说:“对不起……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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