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箭,头皮有些发麻。要是毓阳不管我,那我就是九死一生了,只要不射穿我的脸,一切都好说。
毓阳听得我的叫唤,瞬间抽出环在腰上的软剑,挡在我面前,剑舞得行云流水,破空斩雪,按着太极八卦图地形状挡下疾冲而来的利箭。挡下的箭被毓阳的剑挑的四处乱飞。
“小姑奶奶!”先闻其声再见其人,仓央老头大喊一声,扛着有些大个的铁伞,脚尖轻点着雪跑来,在我和毓阳的前面刹住脚。撑开铁伞,挡开颇具杀伤力的箭雨。
一时间,铁器碰撞的尖利声音不绝于耳。我忍受着刺耳的声音,紧闭着眼睛,咬着牙,身上的鸡皮疙瘩层层得起。
等过了会儿,声音明显弱了很多,逐渐稀疏直到没有了动静,仓央老头才小心翼翼地从伞后面露出头,查看情况。在确认无事后方才收了伞。
毓阳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遍地插满箭,脸色极其不好,目露凶光地瞪着仓央老头,“给我一个解释。”
仓央老头当即使劲儿摇头摆手道:“不关爷爷我的事!”
鬼才信,我心里暗暗道。若是和仓央无关,他怎么拿得出可挡开箭雨的铁伞?
毓阳嘴角下吊,脸上露出的表情摆明了不相信仓央说的鬼话,而且眼里仿佛有了怒火。
仓央见我们如此反应急着继续解释,“真不管我爷爷我的事!肯定是有人触动了我设的机关。”说完还不停地点着头,摆出一定是这样的表情。
“主子——”
听着喊声,我顺着声音来源移动着眼珠子。就看见沁月扛着一个比她高大壮硕很多的男子步伐轻快地朝我们走来。仔细一看,被扛着的人不是念尽欢是谁。好像还被点了穴。
沁月几步就走了过来,轻松地将念尽欢往地上一抛,念尽欢重重地摔在雪地上,压断了几根箭,看样子好像有点疼。
“是你搞的鬼?”毓阳好像明了了什么,手腕一抖收回剑蹲在我旁边,拍拍我头顶的雪,目光尖锐地盯着被点了穴仍在雪地上的念尽欢。
倒在地上的念尽欢不说话,埋着头,脸都快埋在雪里了。披散着头发显得有些狼狈,腿上包扎好的伤口又有些开裂,沁出点点猩红。
“哼,不开口?”毓阳的表情越来越冷,仓央老头怕事地缩缩脖子,抱着铁伞后退了几步,离毓阳两米开外。
感觉毓阳的气场不对,我赶紧打断道:“毓阳,让我和他谈谈。”
听出我的陈述语气,毓阳稍稍迟疑后点了点头,一回身,一把揪住仓央老头长长的胡须,带着沁月去收拾残局。
我心知念尽欢定是心里担心他的弟弟的安危,所以才不愿在此久留。他的这个心思,不妨拿来用用。
等周围没有人之后,我开门见山对念尽欢道:“为我做事,我帮你就你的弟弟。”
念尽欢猛地抬头,惊诧地看着我,眼里带着不确信,我不紧不慢地反问道:“你认为以你现在的力量能够救出你弟弟吗?就算就出来,你哪里找钱给他买药治伤?”
一针见血的戳到念尽欢的脊梁骨,念尽欢脸色立马变得铁青。缄默了一会儿表情有所松动,“如果...我答应你...
“我以性命担保,定会将你弟弟救出来,并找很好的大夫给他治病。”
我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很有说服力,“前提是只为我一个人做事。”
念尽欢思忖片刻便点头应了下来,“好,我答应你。只要你救出我弟弟,并且治好他的伤,我两兄弟必定为你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那成,到时候我一定不客气。”我心里不禁有些高兴。总算是找到人手了。
我敢用性命担保就是因为不怕他们会杀了念无憾。念家两兄弟一定知道他们想要的。而且他们肯定知道,如果杀了念无憾,凭着念尽欢这幅臭脾气,估计打死也不会说,所以念无憾就是他们的筹码,当然得好好利用。恰好,念无憾也是我的筹码。
“你刚才碰到了机关,差点害死我。”我顺便将刚才事提了提,让念尽欢心里产生一丝愧疚。
念尽欢看着我,苍白的脸上有一丝疑惑,“我没有逃。”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有点不解了,“那为什么沁月凶神恶煞地扛着你?”
“因为…”念尽欢停顿了一下,话锋一转,“反正我没有逃。”
等等,如果真不是念尽欢…我神经一下子蹦了起来,仿佛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像是什么动物…
“女来——”
随着传来的喊声,一个巨大的阴影映在我头顶,扑撒的雪末带着凶煞的气息。一只庞大的吊睛白虎伸着利爪迎着面朝我猛扑而来。看那血盆大口的尺度,就算是把我整个脑袋含住也是没有问题的。我甚至能清晰的看见吊睛白虎的牙缝里夹着的肉…
吊睛白虎直接掠过躺在我面前的念尽欢,冲着我来。
我一惊,又被过在冰雪之中无法反击,情势所迫,干脆快速咀了咀嘴里带着血的口水,卯足了劲儿往扑来的吊睛白虎吐了口口水。
吐出的距离不远,但吊睛白虎扑来的速度并不慢,正好撞上口水。眨眼睛就冻成了冰雕。但是我后悔了,由于惯性,老虎冰雕顺势砸在我的面门,只觉得整张脸就跟挨了一棍子般疼痛无比。感觉鼻子里痒痒的,好像流了鼻血,我赶紧吸吸鼻子,一阵抽痛接踵而至蔓延开来…看样子是被砸断了鼻梁了…
“女来!”闻声而来的毓阳急急地跑来,脸色吓得煞白。
除去必要的吸回鼻血的动作,我努力维持大部分的面部不动,慢梭梭地开口道:“毓阳…痛…”
作者有话要说:我其实想在天涯右岸写文章
☆、催眠
烦,这是现在我唯一的情绪。我坐在木椅上,玩弄着桌上的茶杯。打从坚冰里救出来后,就和毓阳派来守着我的沁月呆在不久前被冰冻了的小土屋里,念尽欢不知道被弄哪儿去了。毓阳和仓央老头不见踪影,大概是有什么事情也好说。
最近我身上一点也不缺乏伤,特别是屠城刺的那一剑,再刺中间一点就能要了我的小命。现在鼻梁骨也被撞断了,仓央老头不知整的什么膏药敷在我的鼻梁上,其散发出来的药味让我闻之欲吐。
“仓央爷爷,你看蒙鸢受了伤,要不你给一些补药给蒙鸢补补身子~~”
毓阳嗲声嗲气地拉着仓央老头的一点点袖子在那儿摇一摇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最让我奇怪的是毓阳居然当着仓央的面叫我蒙鸢。但我不认为仓央老头凭我的名字就知道我和毓阳的身份。毕竟,仓央老头一直呆在这个鬼都不敢来的林子里,哪里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恐怕就算是江山换了上百个主人,这糟老头子还在睡他的大头觉。不过毓阳既然告诉了仓央这些,肯定是对毓阳有利的。
仓央老头被毓阳拍足了马屁,自然是高兴的很,笑得满脸褶,眼睛都眯成两条线了。
对此我不想做任何反应。毓阳一边对仓央老头笑着,一边走过来,手移动到我背后。
“蒙鸢,给点表情,仓央是个很厉害的人物,这对你有好处。”
仓央老头干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摸摸胡须,摆出一副很正经的样子,“小姑奶奶,那不是吃点药就能好的,你就算把爷爷的要全都掏了,也没用。雪娃娃五脏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伤…”
“住嘴!”
“你怎么知道?”
没等仓央老头说完,我和毓阳不约而同地出声打断他的话,有诧异地扭头看着对方。
“我没有说话。”仓央老头被毓阳猛瞪了一眼,立马现出原形,双手捂住嘴,很识相地不出声了,两只小眼睛骨碌碌地直转,活像一只被猫吓到的老鼠。
毓阳走到我面前,轻轻地握住我的手,放柔的目光落在我脸上,“蒙鸢,蒙鸢,你听我说,你收了轻微的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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