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平静的开口,“你说。”
“就在你带她去见我的那天,她把你们之间的实情原委都告诉我了,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认真,所以答应她,给她她的毕业证,校方证书推荐信,以及兼职实习证明,最重要的,她说的,就是那盘母带,拿不到手她觉得不安全,所以,就这样,她希望能走得越远越好,我就托人把她弄国外去了,心想一个女孩子出了国门也不容易,就给了她一张汇票,我也是希望她能生活的好一些,可是,她把汇票给我寄回来了,就这样东子。”
潘东明这才觉得他被潘振南的一番话彻底给打败了,霎那间脸上就没有了半分血色,果然是自欺欺人,他想,在机场里他那么挠谢乔对他的背叛,可随后他就把恨意转嫁到潘振南身上,一直逼迫自个儿趁人谢乔是被潘振南逼走的,因为前一天晚上他们还那么激情的莋爱,谢乔主动的搂着他亲吻他,怎么可能一眨眼就变了呢,原来,她只是在暗度陈仓,安抚他而已,她用他对她的信任去换取她需要的东西还有自由,她果然说到做到,果然寻找了机会,果然离开了北京还有他,潘东明的眼前似乎是在放电影般看到了谢乔穿梭在机场大厅内的身影,那么轻快的脚步,那么决绝的不回头,原来早已经有了目标,彻底摆脱他的目标。
呵呵,他可真是可笑,他想起那天他在家里用父亲的配枪顶在脑门儿的情景,他竟然这么做,母亲的眼泪,父亲的惊颤,还有他沾沾自喜的洋洋得意,他非常佩服自个儿的演技,却不想原来只是一场没有女主角的独角戏,呵呵,原来潘东明也会这般傻,也会这般被人玩弄,他努力镇区的作为忽然就变成了一个冷笑话,任世人嘲弄的看他站在烈焰中表演绝技,却不自省他只是飞蛾扑火,焚毁了身体还以为只是他太热情,原来真有掩耳盗铃这回事,明明她不爱的事实掩不住就摆在眼前他偏要视而不见,自己骗自己,原来他也是个俗人,原来他潘东明如此愚蠢!一种碎心般清晰的疼钻进潘东明的脑袋里,整个世界仿佛突然静止了下来,他听见自个儿的脉搏声咚咚咚,有节奏的狠跳,却非常缓慢,沉重,然后才是钝痛,就像一块巨石慢慢的慢慢的,压在心上,挤压,迸裂很痛,他看到潘振南吃惊的看着他站起身,似乎是想要扶起他一把有不敢的样子,他有些忙让的看着潘振南,好像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吃惊,几乎心力交瘁只能机械而麻木的低声说,“哦——就这样好,我知道了。”
潘振南看着弟弟转身,他想叫住他却张张口什么也说不出,因为潘东明的脸色变得非常吓人,眼睛里黯淡无光,整个人忽然之间就没了任何光彩,就像昏黄的路灯下折射出那抹影子,又仿佛,是陷进了九重地狱里。
潘东明坐在车子上,他不开口他的司机也不言不动,他不敢问一问潘先生您去哪,因为他从来没见过潘先生如此难看的脸色,像刚刚死里逃生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样,满面都是死灰色,很久很久他才听到潘先生低声说,“回山里别墅。”
司机很快启动了车子,并升起隔音板,因为潘先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第二天潘东明去了一趟四川,回来后精神焕发,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对工作投入极大的热情,可他的行政秘书小姐却发现,这老板对待工作的态度简直可以用痴迷来形容,不但他自个儿加班加点还把别人也熬得受不住,她的脸上都快有黑眼圈了。
罗昊也终于成立了自个儿的公司,并且马不停蹄的与恒基签订共同开发首城国际公寓,他们频频在商圈里碰面,谈笑风生看经济风云变,一切都似乎回到了以前的轨道,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潘东明的企业作为私企代表被评为城市重点建设杰出贡献十佳企业,而他本人的照片呗刊登在各媒体报纸杂志封面,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潘东明依然是在富甲一方的环境中呼风唤雨,名风堪劲,依然还是京城房地产行业巨擘,人中翘楚,各路媒体争相报道的宠儿,正面的负面的,包括他的私生活,甚至还有小有名气女明星对着媒体的麦克风说,潘东明已经向她求婚。
朋友聚会的时候有人开玩笑问起潘东明这件事情,潘东明也不争辩只是笑了笑说,“哦?是么?她的胃口不小,道是什么人都敢耍。”
潘阳阳看着娱乐八卦报纸上那双如极品雕塑般的美腿,以及并不突兀,恰到好处的结实胸膛,有些不忿的对江涛说,“切,什么女人,想要我俘虏我三哥?有这个本事么?她要得起么?”
江涛附和道,“嗯,要不起,不然一准儿消化不良,你三哥啊,就是一顽石,还是特硬的那种。”
后来在潘东明的办公室里,罗昊真想问问潘东明,难道你忘了你说过的话?不是说要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么?这么快就跟别的女人打得火热了?
可他也只是咕哝一句,“到处杨梅一样花,”因为他知道这段日子以来潘东明都是以工作为重,他们几乎是天天泡在一起讨论公事,而他也并没有放弃过继续寻找谢乔,就像他一样。
潘东明自然明白他突兀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耸耸肩摊摊手无奈的说,“我跟她只是凑巧同时出现在一家pub里面,又凑巧以前认得,就算她对着媒体胡说炒作难道你要我去找她?然后先狠抽一顿,再告她诽谤?我是男人,还有很多正经事情要做,总不能见天儿的把这些无聊事当真吧,那我还要不要活了。”
罗昊哼笑了一声儿,并不纠缠这个问题,“深圳盐田区政府保障房规划启动,要不要参与?”
“要,怎么不要,能赚钱的都要,何况还是跟政府合作,怎么要计划?”
“快高交会了,小雅的父亲最近可能要去深圳视察,如果决定做我就跟去一趟。”
“成,等你结果了。”
罗昊走了之后潘东明随手拿起那张娱乐报堪,在一家他经常去的pub里他手持酒杯与一个丰满的女子正在含笑看着对方,他们只不过是凑巧碰到打了一个招呼而已,这也算是求婚?他把无聊的报纸用手揉了揉扔进垃圾箱里,靠近背椅里看着窗外出神。
最近他发现自个儿从很多方面都表现的有些力不从心,他却连吐苦水的对象都没有,他还发现没有谢乔的日子日次的难受,委屈,不好过,谢乔的离去这次不比上次让他那么的有雄心下狠劲去寻找,单从她寄给潘振南的汇票来看这次这个女人流窜到国外去了,让他去哪找去,虽然他不放弃却有心无力了,当潘振南给他说过那些话以后他的确难受过一段时间,爱恨交织煎熬的就像被人从热油锅里悟出来又丢进冷水里一样,可他随后又想,即便是真的也得找着她问个明白,他不能让人这么着玩弄他的感情。
难受的狠了他又想,去找个女人吧,填补他的空虚寂寞,这个世间谁离了谁不能活?满世界都是伤心人,可谁不是笑脸迎门的,这个念头就像是瘾君子翻了烟瘾一样,直折磨的他不堪忍受,他去顶级会所,去pub,以前在他眼里看起来都是热情奔放有美又艳的女人却更者莫他的眼球,他总是在心理拿她们与谢乔比较,这个不行,没有谢乔的气氛,那个也不行,没有谢乔的含蓄,他就发现了,转了这么老大一圈儿的不但没放松却让他累的不行,他觉得他开始不从容了,开始畏缩了,却步不前了,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潘东明在女人面前从来都是雄赳赳的英雄,何时变得跟个小家子气的女人一样,他赶紧把自个儿的精力全部投入到工作里去,把自个儿整得没个喘息的时间,以此来麻痹胡乱抽疯的神经。
可这些苦他只能哑巴吃黄连,伸伸脖子咽了,别说别人了,就连他自个儿要是碰到个婆婆妈妈絮絮叨叨,一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向人哭诉没了女人就难受的男人的话,还不被吓死,何况那个絮叨的男人再变成他潘东明的模样,这不是自毁形象么。
他认命的想,原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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