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陈豫北身体略一动弹,她就惊叫,他要去卫生间,只好叫来于阿姨抱着她。
晚上的时候,金雅芹过来了,她给陈豫北带来了一些文件要签,也来看看默默。
那孩子抱着金雅芹声声地叫着:“金阿姨金阿姨,默默好想念你。”那软软的声音直叫得金雅芹这铁娘子泪流满面。
“金姐,有两件事,请你亲自去办。”陈豫北站起来,阴郁的脸在灯光的影照下显的有些狠戾。“给我盯紧杜氏的一切动向;还有,从现在起,我要岳一珉每天二十四小时的详细情况报告。”
岳一珉是杜薇的舅舅,南方某省的常务副省长。
“我知道了豫北。”每当这个时候,金雅芹从来不问为什么,她明白陈豫北这是要求她不惜一切代价要办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只能更这么多了,小汐要吐血而亡啦……ps:小汐已经开始送分了,请大家留言尽量多几个字吧~
只有你和我
第二天,李纯方医生来了。
李纯方并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当陈豫北牵着默默的手在书房见到他的时候,他看到默默的情况显然非常吃惊。
从默默被陈豫北接到家里以后,李纯方一直不间断地给默默做创伤治疗,近两年默默情况稳定了,陈豫北也一直跟他保持着联系,不时会向他请教遇到的一些问题。
面对李纯方,陈豫北毕竟不像对金雅芹那样什么都可以直说,他只是说这孩子发生了意外,然后便叙述了她目前的症状。
那孩子听不到,看不到,李纯方根本没办法沟通,无奈之下,他只好再次向陈豫北询问。
“豫北,我想不出在这孩子在你身边还会遭遇到什么伤害,如果要让她得到对症治疗,就请实话说,医生有义务为病人保密。”
这李纯方三十七八岁的年纪,原来是临床心理学专业的心理治疗师,又是一名精神科的主治医师,在创伤治疗中算是骑墙派,也算是国内有丰富经验的创伤治疗专家了,只不过他为人低调,在学术上不欲张扬,属于埋头做学问的那种人。
陈豫北和他接触的时间长了,也了解了他的一些个性和为人,觉得这是个不善于搞关系的人,有钻研精神,因而对他很尊重。
陈豫北略一思索,终于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及杜薇又刺激她的情况原原本本和李纯方说了。
从默默出事以后,陈豫北就承受了巨大的精神压力。昨天默默发病后,他觉得自己也快要崩溃了,向李纯方倾诉,实际上也是给了他自己精神上一个出口。
果然,李纯方听着他的述说,虽然心里吃惊,但仍是保持着相当的冷静和客观。他沉思了半晌,缓缓地说:“豫北,我是心理医生,正因为我了解你,所以我和你明确地说,这孩子,原来就有的创伤,现在怕是更加严重了,你要有心理准备。”
李纯方冷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首先,你要调整好你自己的心态,否则你都帮不了你自己。我相信,这件事情对于你,也会有相当的心理影响。要知道,在美国对一般人群的调查发现,至少有一半以上的成年人遭遇过至少一次的重大创伤性应激源,尽管这种应激源很常见,但是它会造成各种各样的心理紊乱。”
陈豫北从赵子善牺牲以后,便常常有那些血腥的画面闪回;而从西藏回来以后,在得知丁佳欣去世,更是常常恶梦连连,那段时间的捆扰虽不为人知,但他是学刑侦出身的,当然明白这种情况发生的原因,他并不讳疾忌医,便去看心理医生,做了相当一段时间的心理辅导以后,才慢慢的好了起来。这也是他有两年的时间没有去看望赵子善的父亲和默默的一个原因。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那天晚上的行为,无疑于强.暴了这个孩子,这是他心底最难启齿的行为,这件事情对他自己的冲击,并不亚于赵子善的牺牲。但是,他毕竟是一个经历过生死考验和商海沉浮的成熟男人,他现在根本也顾不了那么多,他必须治疗好这个孩子,那怕要他付出高昂的代价。
从李纯方的接触中,他明白这个看起来不善言词的医生很专业,也足以让他信任。
“李医生,你说的很对。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会调整好我自己,只是目前治疗这个孩子更紧要,我会全力配合,不计一切代价。”
李纯方说:“从目前症状来看,这孩子属于多重创伤,从现在起,她的症状会慢慢表现出来。目前她的情况属典型的转移障碍。和之前的缄默症、失音症相同,她现在的失聪失明,正是受到创伤后的身心反应。但检查神经系统和实验室检查都不能发现器质性损害。这是因为患者不能解决的内心冲突和愿望具有象征意义的转换。”
陈豫北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这孩子这种状况的原因:“那需要怎么治疗?怎么才能让她恢复?”
“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治疗,这种情况一般在ptsd发生后,经常会突然发生也可能突然间恢复正常。”他看了陈豫北一眼,继续说道:“创伤发生时年龄越小,ptsd发病率就越高,受到的伤害就严重,共病也会越来越多。她会胃肠不好,易惊吓,身上肌肉会莫名疼痛,抑郁和自闭是常态。严重时,会有自我伤害。即使情况稳定,和人群接触也有相当的困难。”他扫到陈豫北那越来越苍白的脸色,顿了顿说:“由于之前发生的种种原因,我想这目前这里的环境不利于她的治疗和恢复,也很难排除外来的干扰,所以,我建议你换个环境,应该对她的治疗会更有利。”李纯方明显有更深一层的意思没有表露出来,但陈豫北早已经明白了。
李纯方建议陈豫北去北京治疗,但是陈豫北拒绝了。
父亲已经在京城任职,目标太大,加之母亲已经常住那儿,带着默默去那里,还不定招来哪些么蛾子呢,对这孩子只怕是雪上加霜。
最后,李纯方和陆云韬博士通了电话。
在长途电话里,陆云韬博士静静地听完了李纯方一系列极专业的陈述后,略一思考,便推荐了美国南加州大学john briere博士的的工作室,并立即给他发来了相关资料。
john briere(陆博士叫他布莱伊尔)是南加大keck医学院精神医学和心理学系副教授,哲学博士, c+ljsc医学中心心理创伤项目主任,mcavicusc儿童与青少年创伤项目,美国国家儿童创伤应激网络的联合主任。他是国际创伤性应激研究学会(istss)的前主席,曾著有多部关于创伤和人际暴力领域的书籍以及是研究文献和心理测验的联合作者。陆云韬博士的实验室与他在创伤治疗领域有很多合作研究项目。
几天后,陈豫北在李纯方医生的帮助下,把相关资料传给了同在洛杉矶的陈晋南,经陈晋南具体联系,布莱伊尔教授同意陈豫北带着默默到他的实验室进行系统的治疗。
陈豫北在极短的时候内办好了去美的一切手续。
当air a包机降落在天使之城机场的时候,迎接他们的除了极富艺术气息的塔台及弧形构架标志之外,还有陈晋南和闫勇两位英俊的男人。
金雅芹已经被任命为北佳集团的执行总裁,而闫勇,即将回国做她的助手。
“咦,默默丫头!”闫勇看到办好了手续出闸的俩个人,就扑过来要抱默默,却被陈晋南拦住了。
“别碰她。”陈晋南低声说。然后他拉过默默的手握住,轻轻地俯身拥抱了她。
“晋南哥哥?”默默仰着小脸轻声地问。
陈晋南又使劲儿握了她小手一下,算是完成了和她的交流。
然后,闫勇才上前,怕碰碎了磁娃娃似的,轻握了她手一下,她一下子没有想起来这是谁,朝着陈豫北的方向仰起了脸,眸子里却没有焦距。
陈豫北对闫勇示意:“在她手掌写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