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陈豫北叹了口气,终是不忍再多说什么,只是心疼的把她抱起来,放腿上搂住了。
那小脸刚一贴到他的胸膛,无声的眼泪终于变成了嚎啕,鼻涕眼泪都抹在了陈豫北那昂贵的西装上面。
他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哄了半天才停住了抽抽噎噎哭声,一低头发现她竟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昨天晚上折腾了那么久,根本没怎么睡好就起床出早操了,现在目的达到了,睡的那个踏实啊,小脸儿皱皱的,细细弯弯的眉毛还一挑一挑的,像是在努力挣扎着什么。
陈豫北有此无奈地抱着她起身,把她放到了休息室的大床上。
即使是北佳这艘经济航母的掌舵人陈豫北,对十七岁的陈默菡也是无奈的。明知道这是她的小把戏,故意这样引起他的注意,但就是心软软的放不下。陈豫北虽然算不上是个严厉的家长,但自认还是有原则的,像这样挑战他底线的行为他不是没看出来,但却一声不吭地替她收拾烂摊子,简直就是一个溺爱女儿的父亲。
这孩子一睡就睡到了下午,中午饭也错过了,陈豫北让人去酒店订了餐来,放在茶水间的炉子上温着,怕她一会儿醒来找吃的。
直到下午四点多,休息室才传来声响。陈豫北放下手中的材料开门进去,只见那孩子正一脸朦胧地看着天花板出神,见到陈豫北进来也不理他,只是了无生气地窝在那儿,瘦瘦的小身子缩在那儿,实在看不出是十七岁的孩子了。
“叔叔,你真的要结婚了吗?”突然,她就这样问了出来。
“嗯,是的。”尽管不忍,但是他还是选择了说实话。这是她必须接受的事实。
小小的身子只是轻微的抖了一下。慢慢地,那女孩儿转过去看了他一眼,像慢镜头似的。然后,她用极低的声音说:“叔叔,你结婚的时候,送我到金阿姨家住一段时间,行吗?”
陈豫北身躯震了一下,伸手捞起她抱在怀里,大手在她后背一下下抚触着,轻声哄着她:“默默,不用的,只是一个很简单的仪式,你是我的家人,是我的孩子,我们是要在一起的。”
这孩子突然这样懂事,反而让他不适应。
“叔叔,我这么大了,当花童太老,当伴娘太小,我还是回避吧。”这孩子小小的年纪竟学会了叹息。
她不知道她在陈家是什么身份,叫着陈豫北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却没有当人家孙女儿那份受宠爱的感觉,陈家父母对她极客气亲切,可就少了自己爷爷那种贴心的亲昵。陈豫北的妹妹陈西对她倒是极好,她却只肯叫她西西姐,俩个人差的岁数也大,根本玩不到一起。陈豫北的弟弟陈晋南倒是比她大不了几岁,也喜欢逗她玩,只可惜见过一次,他常年在国外呆着。她不知道自己在陈家余下的亲朋好友眼里算是什么人,更不知道到婚礼的时候陈豫北会怎么介绍她,或是根本忽略?
她知道那会是令人尴尬的一幕,她才不要面对那种场面。
“你是我的孩子,没什么可回避的。”陈豫北温和地坚持着这样说。
他之前和杜薇说起过默默,这个孩子他是一定要照顾一生的,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是自己的责任。
杜薇当然了解这一点,也一直表现的无可挑剔。
陈豫北从来都是言而有信的人,这桩婚事定下来了,他就必须对杜薇,对杜家有一个交待。
想起杜薇,他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起来。本来,今天是要和她一起去试礼服的,但是他关了机,不接电话,也告诉秘书不要把电话接进来,他怕影响这孩子的休息。
默默最怕睡梦中被电话惊醒。那孩子会心悸,严重的时候会惊的大哭起来,全身出冷汗,
虚弱的半天反不过劲儿来。
陈豫北伺服着她吃过了饭,他又处理了几件事,便带着她回家。
进门后却发现杜薇正在家里厨房忙着做汤呢。于阿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杜小姐下午就来了,一直在厨房里忙着呢。
默默回头看了他一眼,低声说叔叔我上去了,便转身上楼。陈豫北嗯了一声,也跟着上楼去换衣服了。
杜薇今天没等到陈豫北来试礼服,打电话也打不通,打到秘书书室,秘书说默默小姐在总裁办公室呢,她心里便明白这个时候她最好不要打扰到他。
可是这种等待确实太让人难受了,她便去买了些东西,到了陈豫北的家。
还有不到两个月他们就是夫妻了不是吗?她自有办法提前进入角色。
杜薇是三年前从法国回来的,不久就在一次杜氏企业年会上与陈豫北认识。父亲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