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能这么说。」
「对了,既然大家已经没什么关系,寻宝也各找各的,你找到的要怎么处置随便你,我找到的,我要分给文彬他们。」
「你真想要,我找到的全部给你也没问题。」
「本将军不受你的人情。」
叶骁郎低头,伃细打量石门下方,看见小小的一个石扣,后面凸出一个小铁环,似乎还连着一根乌黑的链子,「这个应该就是打开石门的机关。」
「等一下,」古博英拦住他,神色认真的说,「凡是远古宝藏,一定机关重重,不如让我先……」
「不就是一条命吗?」叶骁郎冷淡地扫了他一眼,「我现在已经尊严扫地,一无所有,剩下这条小命,正好痛痛快快和宝藏主人赌一场,说不定还能给我的兄弟们找条出路,怎么样也胜……」胜过被你弄得遍体鳞伤,痛不欲生。
他闭上嘴,脸色怨愤地盯古博英一眼,手腕运力,五指握住石扣,往外重重一拉。
石门发出咔拉咔拉的摩擦声,缓缓打开一条缝。
身后的地下河,水声猛然变大。
古博英在身后狂喝一声,「不好!河水就是机关!」
叶骁郎回头一看,吓出一头冷汗。
原本就颇为汹涌的地下河不知道出于何故,忽然暴涨起来,巨浪涌过岩石,彷彿一条刚刚苏醒就张牙舞爪的互龙,向他们铺头盖脸直打过来。
「快进石门!」古博英抓住叶骁郎,一把将他推进刚好打开,可容一人进去的石门缝隙,自己也闪电般钻进来。
轰!
在河水冲入前,石门轰然关上,时间精准得令人毛骨悚然。
古博英和叶骁郎这两个常年在生死关头打滚的大男人,也不禁对视一眼,在彼此眼里看到一丝恐惧。
这宝藏主人的机关之学,实在是登峰造极。
而且看起来对寻宝者非常无情。
这样的设计,最多只有两个人能活着进来。
而且,想想看,即使是两个人,刚才要是反应慢一点,就算不淹死,也很可能被忽然合拢的石门生生夹死。
「你没事吧?」古博英关切地问,伸出手想把他拉到怀里查看一下是否受伤,猛地想起叶骁郎的警告,强忍着把手缩回来。
选美大会的伤疤,不但刻在叶骁郎心上,同时也刻在他自己心上。
因为自己的怍为,才让心上人伤心欲绝,这种伤害到爱人的内疚和难过,是从没有过和别人相爱的经验的古大堂主,今天才第一次尝到的苦涩滋味。
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滋味,这么复杂,会欢欣喜悦,会愤怒抓狂,会辗转不安,还会……彷彿怕被抛弃似的忐忑害怕。
英明神武的逍遥堂堂主,在谈情说爱方面,却像一个刚懂事的孩子踩伤了小猫的腿,只能看着小猫哀叫着舔伤口一样手足无措。
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补救。
《龙阳九十九式》里面为什么不教教这个?!
「我还好。」叶骁郎刻意忽略古博英脸上的黯然。
不可以再上这个混帐的当了……
狠起心肠,转头往里面走,「只有一条路,应该不会走错吧。」
和外面一样,这里的石壁上也嵌着闪闪发光的仙人珠,让他们至少不用担心照明问题。
会变化光泽的夜明珠在狭窄的密闭走廊里亮度更大,光华流转,衬以两侧五彩斑斓得壁画,恍若误闯龙宫般的华丽。
「这些图好像是一连串的故事。」
「说不定有关于宝藏机关的线索。」
两人一边走,一边借着仙人珠的亮光仔细查看,深埋地下的通道,脚步声显得出奇地响。
果然,壁画展现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刚开始,一个着装华美的人,大概是宝藏主人,和另一个身形差不多的人并肩站在一起。他们站得很近,一看就知道关系匪浅。
「这个大概就是那个伤了他心的情人了。」
「真奇怪,明明恨死那个人,为什么叉把他画得这么漂亮,换了我,就画个戴着青铜面具,青面獠牙,头上有角,腿上有毛,屁股有尾巴的畜生。」
「我屁股没有尾巴。」
「本将军又不是说你。」
前面好多幅,都是画两人一起甜甜蜜蜜的情景,看起来,不管怎么怨恨,宝藏的主人还是对美好的过去充满不舍,甚至不惜耗费庞大的劳力,用特殊颜料把一切活灵活现地扫描出来,传至后世。
但到了第十五幅,气氛一下子变了,彩色壁画突然变成黑白壁画,而且黑色占据了大部分的墙面,阴沉沉仿佛黑云盖顶,原本每幅画都有出现的宝藏主人,在画里消失了,换了一个宫装女子,阴恻恻笑着站在情人身旁。
那笑容有一股令人发寒的森冷。
宫装女子的容貌也颇为姣好,不知为什么,勾着嘴角这么一笑,却诡异可怕到极点,好像里面藏了一个十恶不赦的邪恶灵魂,正为抢夺了主人的情人而冷笑一样。
叶骁郎不禁停下脚步,多看了两眼。
古博英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叶骁郎没有跟上来。
「骁郎,你怎么还不过乘?」古博英回头,脸色骤变,大吼一声,「骁郎!你脚下的石块在动!」飞跑过来。
但已经来不及了。
第十五幅壁画前的石块机关已经被叶骁郎踩得往下微微一沉。叶骁郎倒没有什么,反倒是通道忽然「轰轰」响了两下,从上面降下一道石栅栏。
好死不死的,非常准确地把古博英和叶骁郎隔开了。
「古博英!」叶骁郎扑上石栅栏,紧张地指着对面大叫,「快看你后面!」
该死!不是一道石栅栏,而是两道石栅栏,二则一后,刚好把古博英困在中间。
怪不得轰了两下!
古博英转头一看,立即看出凶险,身后的石栅栏开始缓缓往前移动,彷彿要和另一道石栅栏会合。心里一沉。
如果是铁栏,经过这么多年,会被水气侵蚀腐朽,说不定还有踹破一两根铁杆逃出来的可能,这种一看就知道选材独到的石栅栏,却是不管武功再高的人,也不可能踹得断,逃得出的。
两道石栅栏之间的空间慢慢减少,一旦合并,那就是古博英这血肉之躯被碾成肉酱的时候。
「怎么办?它快挤过来了!」叶骁郎在另一边急到跳脚。
「这里一定有关掉栅栏的机关,快到处找找。」古博英压下会被活活压死的恐惧,冷静地对他说。
「哦哦!我去找!」叶骁郎赶紧在走廊里盲头苍蝇似的找了一轮,浑身大汗地又扑过来,「惨了,惨了,什么都找不到,我应该好好学点机关术的。」
看见古博英即将小命难保,叶骁郎早忘记了自己和这个男人再没有一点关系,出去之后要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了。
「不要急,急也没用。」古博英想了想,扫一眼身后渐渐靠近的巨大「凶器」,沉声说,「你去刚才踩的那块石头那里,再重重踩一脚。」
叶骁郎「啊」了一下,怀疑地问,「你确定吗?这个宝藏的主人八成有失心疯,而且很喜欢害人,那幅画分明就是他故意布置的,让人停下来不小心踩中石头。再去踩一脚,不知道会不会麻烦更大,说不定发动另一个机关,栅栏里头忽然万箭齐发……」
「没事的,去吧。」
见古博英这么镇定,叶骁郎才稍微有了点信心,半信半疑地说,「好,我再信你一回,你对机关术应该多少比我懂一点。」
转身走了两三步,身后古博英忽然低声叫了他的名字,「骁郎。」
叶骁郎赶紧转回去,「什么事?」
「没什么。」古博英深深地凝视他一眼,停了一下,清晰地开口,「记住,如果我有什么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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