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的天赋极高,摸得他快融化了。
以后绝对不能再轻易和他做这个,很容易射到精尽人亡的,虽然滋味很好。
正试图平复过快的心跳,身体忽然又被人腾空抱起。
哪!一点也不温柔的丢到床上,仰面朝天。
头顶上方,出现吉博英英俊的脸。不过,这张脸有点黑沉。
「你……」捏住叶骁郎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凌厉的目光,刀刃一样射向叶骁郎尚未完全清醒过来的困惑的脸,「你这些都是从哪学来的?说!」
「当然是青楼。」叶骁郎很老实地给了回答,下一刻,就得到了古博英更为老实的回应——大掌居高临下的一挥,以绝对没有留情的力道把他给扇晕了。
【第六章】
「骁郎?骁郎?」
从一片漆黑中懵懵懂懂找回意识,叶骁郎感觉到脸颊被人轻轻拍打,眼睛睁开一丝缝,模糊的人影跳入视线,顿时一阵愤然。
该死的古博英,居然敢扇他这么重的耳光?
就算是他是买回来的,也不用当沙包一样的揍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古博英!」恢复清醒的第一件事,叶骁郎大喝~声,朝着凑近的脸用力挥拳。
「骁……啊!」
嗯,居然这么简单就击中了?
不过,那惨叫的声音……怎么有点熟?
叶骁郎定睛一看,容色大变,连忙手忙脚乱地把他打在地上的人扶起来,「文彬?怎么是你?抱歉,我……」
「不用抱歉了,我知道你不是存心的,你想打的是逍遥堂的老大古博英对不对?」李文彬苦笑着,拿开掩住脸的手,一边让叶骁郎检查他红肿的眼角,一边无奈数落,「骁郎,我和你说了多少次,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如今落在人家手里,不妨暂时低头,不要逞一时之气,你会吃大亏……」
「我知道。」
「你知道才怪。」李文彬轻轻拨开他帮自己揉搓眼角的手,指指叶骁郎的脸,「看看你自己脸上的伤吧,以你这倔强的脾气,这两天肯定没少吃苦头。」
叶骁郎举手摸自己的脸,触及肌肤,一阵发疼。
左脸几乎全肿了,凭手感就能摸到明显凸起的指痕,嘴里有淡淡腥味,可能嘴角也裂了。
古博英,你这爽过就翻脸的混蛋……
「迟早一天,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叶骁郎磨牙,想找人发泄似的环视一周。
汶里应该是底层用来关押囚犯的舱房,小窗上加固铁杆,布置简陋,除了一张破床和一张半旧不旧的木椅,根本没什么家俱。
「骁郎,你和古博英谈的怎样?」李文彬问起他们原来商量好的计划。
「别提了,说起来就一肚子气。我叫古博英把我们放了,另加黄金酬谢,被他一口拒绝,还大放厥词,说什么我们是他买的奴隶,一百多锭黄金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反正这一次,是我连累了你。哎呀!」叶骁郎忽然想起另一件要紧事,关切的目光立即转向李文彬,「古博英那混蛋曾经……那三十下鞭子,伤得厉害吗?」去掀李文彬的衣裳,要看他的后背。
「没什么。」
叶骁郎根本不信。
李文彬那种内敛的性情,就算伤得严重也不会吭声。
「给我看看。」他要亲眼看了才放心。
「骁郎,别闹了。」
「你才别闹。」叶骁郎不让好友躲开,执意把他背上的衣物往上拉,「海盗的鞭子可不是用来玩的,让我看看伤得多严重。他们有没有给你敷药?要是……」
「叶骁郎,你在于什么?」蓦然,一把阴恻恻的男声,如寒冬腊月的寒风一样,冷飕飕钻进耳膜。
房内气温顿时降到冰点。
正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同时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门的古博英。
高大的身形占据大半个房门,危险到极点的眼神从狰狞面具下直直地射在两人身上,逼得人呼吸一滞。
浑身充满胁迫力,古博英大步向他们走来。
叶骁郎心里一紧,站起来用身子挡住李文彬,露出刚毅眼神,「他已经受伤了,你还想怎样?一人做事一人当,想报当年的仇,尽管冲着我来,连累无辜算什么好汉,你……」
双脚忽然离地,天旋地转,接着腹部被什么东西狠狠压住的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尝到了。
叶骁郎明白自己又被古博英毫无尊严的,像破麻袋一样扛在肩上。
这一次,是在自己最好的兄弟李文彬面前。
「古博英你这混蛋!你……」叫骂中途,叶骁郎猛然倒抽一口气。
腰侧伤处被男人掐了一把,痛得他直皱眉。
古博英把叶骁郎扛回自己的舱房,用力丢在床上,换来叶骁郎一声从齿缝中逸出的痛苦呻吟。
并不是不知道他身上伤病未愈,实在是——太生气了!
古博英这辈子没尝过这种噬心滋味。
一耳光把叶骁郎打到晕死过去,自己出手确实过重。为了遏制自己的火气,不再给叶骁郎多来两下,同时,也算是为了补偿一下叶骁郎,他叫人把晕迷的叶骁郎送到关押囚犯的舱房,让叶骁郎见他的好兄弟一面。
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记挂着叶骁郎的伤势,他甚至亲自下去舱房,想把叶骁郎带回来换药。
却看见了如此不可原谅的一幕!
看来,在他因为叶骁郎而不得不像和尚一样过日子的这些年,叶骁郎倒是过得逍遥快活,不但流连青楼,被女人爱慕,连男人也被他那英气的脸庞和丝绸般
的肌肤吸引……
侵入血液的嫉妒,在强抑的不动声色下涌向心脏,几乎撑破古博英的胸膛。
「古博英,落到你手上我叶骁郎算栽了!」缓过气来的叶骁郎,从床上翻身坐起,强硬地仰着脖子,「你要杀就杀,要剐要剐,给一个痛快!这么来来回回兜圈子,你到底想怎样?你说!」
我想一耳光扇死你!
古博英垂在大腿侧的五指蓦然一抓,攥成硬拳。
片刻,又硬生生松开。
不,他不想叶骁郎死,虽然这人该死,但……
他亲吻叶骁郎的香甜,还有叶骁郎抚摸他的美妙,还残留在他身上。
这些年来,他总算尝到色欲难以形容的美好滋味,没人能明白他的感受。因为这个世上,再没有人像他一样,有着男人强壮正常的身体,却被心障折磨着禁欲多年。
不想……失去他。
「给我躺好。」古博英压下翻滚的思绪,淡淡吐出一句话,把叶骁郎按回床上。
叶骁郎难受地扭转头,脸颊蹭过床单,「你又发什么疯?」
「给你换药。」
迫不得已,叶骁郎再一次接受了古博英不敢恭维的换药包扎,像昨晚一样,腰部的剑伤是最大难题,头顶和额头则好多了。不过,那一耳光又把左脸打肿了。
给左脸粗鲁的涂上药膏,古博英注意到叶骁郎嘴角上已经干涸的些微血迹。
「嘴角也裂了?」
「哼。」叶骁郎冷笑,把脸转向面对木墙的一方,负气不肯作答。
唇角传来的湿暖,让他骤然一惊,立即转回头。
刚好,蹭上充满吉博英气息的唇。
「你……」什么时候把面具给取下了?
「老大要我办什么事?」
「我要你在最短的时间内,不惜重金,」古博英顿了顿,语气凝重地说,「收集一批最上等的龙阳春宫图。」
噗!
张少倾满满一口饭,全数喷在饭桌上。
这顿迟来的晚餐,算是彻底报销了。
那一夜后,叶骁郎从逍遥堂老大华丽宽敞的上层舱房被丢出来,关押到囚犯专用的又小又简陋的底层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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