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叶骁郎被他灌得难受到了极点,剧烈咳嗽起来,挣扎着想翻身在床上坐起来,却反而被古搏英抓住,按在怀里。
动作绝对称不上温柔,还伴随着喝斥,「别动,我给你包扎伤口。」
叶骁郎呕气之极。
他像一只剥了利爪尖齿,落到恶魔小孩里的老虎,被古博英随着兴致玩来玩去。
不过,下喉的姜汤,确实让身体有了一些暖意。
解开纱布,伤口裸露出来。
「伤口裂开了,为什么不说?你哑了吗?」
古博英看见流血的伤后,心情变糟,语气也越来越倾向令叶骁郎反感的威胁和警告。
「别和我玩什么自杀自残的把戏,敢再隐瞒伤情的话,我就给你的好兄弟李文彬身上多添几道伤口,添到你懂事为止。」
「整天拿文彬要胁我,算什么好汉?」
「啧,还敢顶嘴?」
腰侧伤口被男人用指头惩罚般的摩挲,叶骁郎急促的呼吸,仿佛下一秒就会跳起来。
他忽然发现,叶骁郎总在情不自禁的偷看他。
「我的脸有这么好看吗?」
叶骁郎像被揭穿老底似的,脸颊一红。
不能怪他,谁让古博英的脸这么容易吸引视线呢?何况,伤口包扎的时候找点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这是常识。
赶紧把视线别到一边。
下一刻,身子挣了挣,吃疼地再次看向古博英,「你干嘛?」
「给你上药。」古博英拿着消瘀药,按住叶骁郎的脸,往他额头上抹,「别动,不上药明天会肿得更厉害。」
额头上传来清凉感。
叶骁郎知道古博英没说谎,姜汤、金创药、止血药、消瘀药,大概都是真的。
但是,古博英真的算不上什么好大夫。
拿惯剑的手根本不适合帮人敷药,粗糙的手指沾着膏药一下一下碰着额头上的红肿,不像敷药,反而像在往他伤口上狠揍。
叶骁郎疼得身子直往后挪,却被古博英牢牢抓住,逃也逃不掉。
直到确定把药涂满额头上的红肿处,古博英满意了,才把他放开。
叶骁郎松了一口气,仿佛逃出生天。
「好了,睡吧。」
古博英吹熄灯,上床。
这一次叶骁郎学乖了,蹭着身子,打算移到离古博英最远的地方。
这次就算冻死也不要再靠近棉被。
身后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把他拖回大床中央。
厚实的棉被落在身上,盖住了他和古博英两人。
叶骁郎困惑地睁着眼睛,古博英没有把掉在地上的青铜面具捡起来重新戴上,在黑暗中,他仍可以看见古博英俊美得难以置信的侧脸轮廓。
这海盗头子想干什么?
「闭眼,睡觉。」古博英用手在他眼睑上强硬地往下一抚,低声命令。
如果怕叶骁郎冻死的话,其实可以叫属下再拿一床厚被过来。
可是,古博英更愿意现在这样处置。
抱着别人睡觉的感觉比想象中舒服,或者可以说,叶骁郎的身子抱起来很舒服,软硬适中,柔韧有弹性。
抱着他,才能随时确定他在身边,没有逃走。
古博英满意了,闭上眼。
这一夜,他紧紧搂着叶骁郎,直到天明醒来,发现自己连手指的位置都没有挪动过分毫。
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抱得那样紧。
【第五章】
折腾了半夜,又受冻又挨打,再被古博英虐待似的换药包扎后,叶骁郎总算钻进了温暖的被窝,不再冷得浑身发抖。
不过,一个上过沙场的将军,双手绑在背后,被一个男人,尤其是立场敌对的海盗头子抱在怀里,同盖着一床被子,怎么睡得着?
叶骁郎以为自己铁定一夜无眠,古博英的手臂又紧又硬,像铁铸似的一样叶骁郎被他牢牢嵌着,总有呼吸不顺畅的感觉。
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
无耻的威胁他,半夜三更揍他,灌他姜汤,给他换药,借他一半棉被,抱着他睡觉……好事坏事怪事,古博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