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君。”
“我当然知道!”暗羽皱了起眉。“白道需要像他这种仁义热情之人管理,这点谁也不能否认,但在这次的事上……
”
“暗羽,不用争了。坦白说,你们三人中,最难用的就是日君了,他是双面刃,激烈的狂性随时都会伤害着周围的一
切……”
“那不是更糟了?!”暗羽激动起来。
“如果用得好的话,那就没问题了。”夜语昊的声音很愉快。“他那性子,哪怕是天皇老子在前挡路他也会一脚踹开
的……虽是难用的野马,但只要拉住他的缰绳,就是最好的良马。”
暗羽沉默下来。“我一直想不通一个问题。”
“嗯?”
“你为什么这么宠他?!”
“有吗?”夜语昊吃吃地笑了起来。
暗羽瞪着帝座,却什么也看不见,只见得着隐约人影,当下跺跺脚,连告退也不说,闪身而去。
夜语昊哑然失笑。“我不这么逗你,你肯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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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君与月后一同离去,不久就发现暗羽不见了,但他们也不放在心上。
月后覆上了面纱,却不坐入月华轿,默默地走在日君身后,看着他笑咪咪地走着,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心下闷闷不
乐。
“帝座很喜欢你!”
“嗯?”日君正顺手摘了片树叶,凑近鼻端,闻言手一僵,回过头来,微笑。“有吗?我不知道。”
月后瞪着他。“我与暗羽一直反对此事由你负责,帝座却不肯答应!”
日君闻言大笑。“难怪你一直对我没好气,想赶我就直接说一声嘛。”
“说了你肯走?”月后不屑地撇着嘴。
日君咬着树叶,回头看着月后,突然将她推到路边的树杆上,用手捏住她的下巴。靠得极近地看着她,鼻息隐隐可闻
。
月后冷冷地回望着他。
“好无聊。”日君耸耸肩,放开她。“一点正常反应都没有,难怪帝座不知道你喜欢他。”
“胡说什么!”一直八风吹不动的月后忽然嗔怒起来,复又咬住下唇,连带面纱也被咬入一角。“是的,我喜欢他,
那又怎样?”
“不怎么样。”日君一脸似笑非笑,气死闲人。“只不过觉得你也很不幸。”
此时两人已走出了无帝的无名楼,转向千波院的水上回廊。一路上曲径通幽,花木繁盛,回廊四处随时可见奇花异草
,香远益清。
月后瞧了瞧早已远远坠后的侍女们,挑了挑眉。“记着了,我不会输给你!”
“赢了我也没意思呢。”日君喃喃自语,叹了口气。“天妒英才,我真的很倒霉……”
翻翻白眼,月后真的有找错人的感觉。无帝真的会喜欢这种没厘头的小子吗?会不会是自己与暗羽会错了意?
日君小心地拿眼瞄了她一眼。“真的很没意思呢……”他悄悄地叹息了声,暗藏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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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哩叭啦噼哩叭啦——’一连串的锣鼓震天响起,乐手们卖力地吹着打着敲着,向世人们宣告,祈王府要娶媳妇了
。
路上行人纷纷让道,围在一旁探头探脑地看着排了十里都还没走完的送嫁队伍,议论纷纷,一担又一担,一车堆一车
的嫁妆是他们一辈子也想不到的华丽,四角飘扬绣着鹰羽的金黄旌旗,是世子新近得到当今的封号,金车玉轮,八骏
飞扬,富丽逼人。
“……听说这新嫁娘是九州威远候的幼女,那个被京师第一美人月华郡主称赞为华世无双的美人!”口沫横溅中有人
谈起了新娘子。
“是啊是啊,我也有听说,威远候极是宠爱这幼女,养在深闺从不让人见到,小郡主也是贤德良淑,也从不抗议,就
在深闺中学着女红易牙之术……”
“哗,祈世子真是好运道,能够娶到这样一个色艺双全的佳人……如果我也……”
“想得美啊你,下辈子再下辈子投胎还不见得有你的份,白日梦还是少作的好!”那个出言无忌说中大家心事的人立
时成了过街老鼠。
“贤德良淑……月后,你好像挺有名的。”低声笑着,少年耳尖地听到了许多相似的对话,向轿中的新娘子调笑。
“不是好像,是真的有名,不然你当我怎么混进祈王府!”轿内身着吉服的女子冷哼一声,
对这个有眼不识金镶玉的伙伴真真一肚子气。“还有,不要再叫我月后了,小心被人听到。”
“那,请问姑娘芳名。”
“水横波。不过以你现在的身份,叫我小姐就可以了。”
“……是,小姐。”日君臭着一张脸,切切牙地叫了声。
“乖,奴儿。”
“不用奴儿好不好?”日君快要惨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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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子已送入洞房了,日君寻了个时机溜出来,想先探探路。
祈王府的威势在今晚的宴会上可见一斑,不但满朝文武来了大半,江湖中人也有不少,席筵一路摆下,不但正堂侧堂
全摆满了,后来不断增加的,连花园中也围了许多,幸喜满园灯火通明,照着假山流水,倒也是不差。这还是指进得
了府的,进不了府,在府外摆着流水席的,也是一路十里长亭了。
日君随意走着,回想暗羽交与自己的平面图,以及重点勾出的几个可能地点,与现在所走的路一一对照,眼睛不住地
眨动,努力表现出一副好奇的表情。
祈王府的戒备森严果然不是传说呢。他叹息着。虽是宾客满堂,守卫们少了大半,但暗中窥视着的人却是一点也不少
,他看起来应该已经很乖的样子了,可是他们对他的注意还是一点都没少,老是用刺探的眼光看着人……幸好他从不
是省油的灯,这点小事都瞒不过人,他也不用混了。
不过今天是第一天,不用做的太明显比较好吧。
打定主意再转一圈就回内府,日君温柔清秀的脸上,笑容更是可人极了。
“哎,对不起,真是对不起!”一人走得跌跌撞撞,满身酒气的,日君虽是小心提防,却没防到这个看来没有多少危
险性的人,所以,当那人手中的杯子倾泻而出,污了他的衣襟时,他只有瞪着这个不住道歉的人,大翻白眼。
“只是破衣罢了,是小的没长眼撞上公子,还请公子不用在意。”即是下人,就得有下人的口气。
“这怎么行!”那人抚着头,似是醉得不轻,咬字都有点不清楚了。“我弄脏了你的衣服是事实,哪管得你什么身份
。来来来,我找件衣服给你换一下。”
“不用了,公子,真的不用了!”日君叫苦连天,只想着该如何摆脱这热心过度的家伙。
“这怎么行,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公子,了不起不过是府中一西席罢了。莫非你嫌弃我衣衫破烂看不起人?好好,我知
道了……”那人说到这,忽然用手抚住唇,似要吐出来一般。日君只得扶住他,暗叹自己家教良好,方有这诸多好心
。
那人当他同意了,大是欢喜,跌跌撞撞地拉着他向内府走去。他即推拖不得,又不放心这家伙,便一同跟了去。
不同于灯火通明的前院,后院静悄悄的,几乎什么声音都没有,想来都是聚到前院去了。日君扶着那人,绕来绕去,
已经绕得连自己都不知身在何处之时,有人在黑暗中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