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想过,告诉朕?”
“……”
“让朕像个傻?子一样,什么也不知道,连你几乎丢?了命也不知道。”
“……”
“哥哥,你是真的不懂我吗?”
咏棋低垂着头,无法申辩。
他应该是无辜的,被灌药的是他,几乎送命的是他,他不想再旧事重提,毕竟主?谋是他的母亲,这是身在天家的悲剧。
让这件事石沉大海,也是不想让咏善难过。
但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咏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所有要说的话,聪慧如咏善一定都能想到。
而自己却是笨的,竟然想不到咏善一旦发觉后,会如此如此伤心。
他最爱的,有着强大保护欲的皇帝弟?弟,仿佛被最亲近的人用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羞辱了一样。
“哥哥,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咏善绝望的语气,让咏棋的心绞痛难当。
咏棋慢慢抬起头,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弟?弟,他抱着脸,像伤心透顶的孩子,十指竟在轻轻?颤?抖。
“皇上……”只唤了一声,咏棋就卡住了。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咏善用一双手把英俊的脸完全遮住了,不让咏棋看见自己痛苦的表情,他深深抽?了一口气,像竭力要把自己稳住,轻轻摇了摇头,“你出去吧,朕……朕现在不想见你。”
咏棋猛然感到不安。
“咏善,”他改变了称呼,从地上站起来,不经允许地走到咏善身边,“咏善……”
咏善就在他眼底,他可以看见咏善的肩膀在微微颤?动,那是气极了,也是伤心极了。
咏善一向是很沉稳从容的,咏棋怕见弟?弟脆弱的样子。
他想拍拍咏善的肩膀,抚?慰他,说两句让他安心的话,但他自己的手也在颤?抖,手足无措地在咏善身旁站了半日,咏棋还是无法把手按在他肩上,像咏善平日安慰自己时做的那样。花园
他这个哥哥,真是无用。
“咏善……弟?弟,你……你说的对,我不该瞒着你。”咏棋深呼吸了一口气,“是哥哥错了,哥哥……给你赔罪。”
“出去。”
“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什么事都和你说。”
“出去。”咏善铁石心肠似的,只有冷冷的两个字。
他每说一次出去,咏棋就更为不安。
“我错了,你罚我吧。”
“出去。”
“怎么罚……怎么罚都可以……”为了心底的歉疚,咏棋咬着下唇,把唯一可以让咏善心动的筹码都开出来了。
他乞求地等着咏善回心转意,却发现咏善只是疲倦地叹了一口气。
咏善朝他缓缓地挥了一下手,没有感情地说,“出去吧,这些天你也辛苦了,先回去歇息。朕想见你,自然会给你旨意。”
咏棋眼中的光彩,仿佛瞬间被完全剥夺了。
“臣……遵旨。”他用快哽咽的声音,艰难地行了一个礼。
咏善看着哥哥失?魂落魄地走了,心里酸楚苦涩一起翻滚,竟没有脱口叫住。
他怔怔坐在房里,做什么都没心思,咬着牙盯着对面的檀木花架发愣。
不知过了多久,内侍急匆匆地进来,一脸惨白地禀报道,“皇上,仁亲王他……”
咏善悚然一惊,“仁亲王他怎么了?”
心猛地悬起来。
这哥哥,不会……不会一时糊涂,做什么傻事了吧!?
“仁亲王他……他把自己关到内惩院去了。”
“什么?”
“他他……他说自己犯了欺君之罪,要……要惩罚自己……”
重新当回内惩院头?子的张诚,一听见在皇上跟前最当红的仁亲主居然来了内惩院,就已经吓了一跳。
当他听了仁亲王来此的目的后,那就不是吓一跳可以形容的了。
“王爷您……您要把自己关起来!?”即使在内惩院混了多年,见识过不少怪事,张诚还是忍不住失声叫起来。
这里可是皇族贵戚最忌讳的地方,本朝上百年,自动要求被内惩院关起来的,恐怕只有这位亲王了。
张诚苦笑着道:“王爷,这可不合规矩。内惩院是惩戒人的地方,您好端端的,也不是想进来就能进来的。”
咏棋冷冷道:“我怎么不能进来?我是亲王,管着宗族事务,有权给皇族加罪。现在我给我自己定个欺君的罪,一定要收?监。按照规矩,你要立即把我关起来才是。”
这个大道理一套,连张诚都没辙了,实在不敢违令,只好真的叫来两个差役,吩咐他们,“把仁亲王关到小房去。”
咏棋道了一声谢,临走时,却仿佛想起什么,又站住脚,对张诚道:“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今天要问一问你。”
“王爷要问什么?”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