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滚家去!”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这话像是捅了马蜂窝。
翟婆子带着十几个女人,哭嚎着拍着大腿跳骂着:
“就该他们死!
他们必须给我老头子我儿抵命!
他们要是不放狼进村。
那些狼要是在他们那头吃饱了,就不会进村祸害。
他们二百多口人,不够那些狼吃嘛!”
不够那些狼吃吗?
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就在这时突然前蹄朝天,被缰绳勒住长长的嘶鸣了一声,陆畔坐在马上,怒视着这群举着火把举着菜刀的人。
顺子也被气的一把扯掉口罩,急忙翻身下马,上前劝说道:“少爷,看来那伙人是住在桥对面。您先过桥,这里有我,也有齐捕头,齐捕头眼看就到。您别和这一群刁民动气。”
陆畔这才喉咙动了动,强压下起伏的情绪,呵了声:“驾。”
枣红色的大骏上了桥,驰骋在茫茫的白雪中。
上了桥后的陆畔,情绪更是复杂难言。
因为他发现,这座桥上,根本没有狼群的足迹,没有从那面咬过人再跑到村里会留下的血迹,附近的河面也没有。
这说明,或许是两伙狼群同时下山,一伙狼群从其他路线进了村,一伙狼群……
这说明,齐捕头齐鸣所掌握的四死七伤,只是上报的村里人伤亡情况。
而山边的那伙人,即使此时已经死了不少,也并没有人给他们上报。
纷纷扬扬的雪沫子,突然越下越大,大到能迷了人的眼。
宋阿爷佝偻着身体,听到吱呀吱呀地踩雪声,扭头看了过去。
看到一马一人时,老爷子急忙用手揉了揉眼。
忙活一宿,所以,是出了幻觉吧?要不然怎么会看到小将军呢。
恩,是小将军的模样,没穿盔甲也认得,因为是他们这伙人的恩人。
身穿黑色狐裘的陆畔,站在这片破房子前,同样的,也在回望正在打扫血迹的宋阿爷。
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