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咋样啊?”
“哎、呀!娘,这您也问?”怪不好意思的。
宋茯苓咕哝完,想了想,挠着眉毛笑了一下“就那么回事儿呗。”
人之常情,都是凡夫俗子,他俩又没修仙,本性食色男女那一套呗。
不过,在宋茯苓看来,嫁人有一点比在娘家好。
那就是彻底啥也不用干了。甭管住在哪里都像是住宾馆,随便扔、随便造。
想捡毛巾搭在架子上,陆畔很不理解,也不让她伸手捡它作甚,你这是什么毛病。
力所能及,成了有毛病。
挑出的衣裳试了试,不喜欢,要收拾好,重新挂回去换下一套,陆畔扔在那里就行,直接挑你的。
她这么懒的人,这么懒啊!
以为这辈子没机会说勤快话呢,没想到陆畔给了她机会“还是挂吧,顺手的事儿,咱俩是手残吗?陆珉瑞,你怎那么懒。”
这话以前都是妈骂她的。
哈哈,就可想而知,她居然在陆畔眼中是个勤快、质朴、良心大大好的银儿。
这要是在娘家敢这样,挑来挑去扔地上,即便有丫鬟在又如何,娘肯定会拎着衣服挂在后面撵她要抽她。
钱佩英看着闺女美滋滋不知道在寻思什么呢,就再没多打听。
明白了,小两口挺好。
那笑的,真是女大不中留。
唉,人家有自己的小家啦。
当钱佩英终于磨不过女儿,举着冰淇淋再来到卧室时,她眼圈儿忽然一红。
因为做娘的,看到女儿手里拿着个大樱桃,要吃不吃的动作,已经歪头睡着了。心疼了呗。
茯苓实在是挺不住了,她知道娘想和她聊天,多聊才能更放心。她进空间也是想这么做的,就是眼皮发黏,没坚持住。
钱佩英用手心抹了把眼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自言自语道
“你们说,我这是哭啥呢,孩子这不是挺好的。高兴的事,我还能哭。要是老宋在,他那个嘴可絮叨了,指定又会说我净整没用的。”
空调被盖上,大樱桃从女儿手里小心取出来放在一边,钱佩英躺在闺女旁边,看女儿睡觉。没两分钟,她被空间弹出去了又紧忙进来,接着守着闺女。
只是没守上多一会儿,宋茯苓也被弹了出去。
给陆畔吓一跳。
之前媳妇睡的那么熟,怎么折腾也不动,怎么突然睁眼。
“你干什么呢,陆珉瑞!”
宋茯苓小脸通红通红大白天的,陆珉瑞他、他……她都不好意思说。
“不睡觉,你就出去。”捅捅咕咕的烦人。
陆畔瞟眼茯苓脸色,看出来再敢乱动真会生气“我这就睡。”
“那你闭眼。”
陆畔尴尬的听话的闭上眼睛。
宋茯苓对着陆畔的俊脸,只动嘴没出声音挥挥小拳头道“再敢乱来,给你手绑上。”
闭着眼睛的陆畔,心里“……”
别以为他不知道那小丫头在比比划划。
……
陆畔陷入沉睡时,宋茯苓在空间里睡了一会儿都已经醒了。
她还是睡不饱,却以饱满的状态,非要给老妈唱首歌。
“娘,作为结尾曲,我就出去再不进来啦。
钢琴在空间里弹不了,就给你清唱一个。
唱个?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情非得已,我的柔情你永远不懂,爱我别走。”
钱佩英使劲拍茯苓肩膀一下。
一天天,可皮了。
最终,宋茯苓眉飞色舞地唱道“老爸,老爸,我们去哪里呀?”在空间消失。
刚见到尚书大人的宋福生,正要打招呼“啊,啊,啊啊欠!”
费大人“……”真是一个别开生面的开场白。
“失礼了,大人,属下失礼。”宋福生鼻涕眼泪都啊欠出来了。
宋茯苓出空间前,被钱佩英拽住“我看要阴天,一场秋雨一场寒,带没带厚衣裳?”
“带了,陆畔那个傻子没带。我命人要回王府取,我婆婆说,国公府什么都有,不用取,只是没有我的。”
——
茯苓换了套桃红的衣裙,陆畔一身宝蓝便服在前面走,走着走着,对后面勾勾手指。
茯苓立即跑上前,用小手指和陆畔勾在一起。
陆畔嘴角微翘。
茯苓仰头笑嘻嘻。
俩人游园一样,去见姐姐们。
晚上饭,陆之婉问“弟妹,你能喝点儿吗?”北方女子,天冷的原因,多少都会喝点儿驱寒。
“我应该是……我能。”
“能喝就能喝,不能就不能,怎么还犹豫一下?”
“我对外不能,对姐姐们就要说实话了,我能。”
宋茯苓几位姑姐立即笑开了。
哪有什么度数,就是果子酒。
陆家姐妹们今日说的最多的是婚礼当天的盛况。可要把她们累死了。
“母亲很是辛苦。”
谁知道是不是说给宋茯苓听的,让以后多多孝顺。
陆畔在男桌,坐在姐夫们中间心想正是知晓很辛苦,他们才回来住,要不然,还真不会成亲第二天就回来。茯苓不停地换地方,更放不开了。
接着陆家姐姐们就热闹的讨论开,告诉茯苓,那百位大家闺秀最开始很难凑齐。
什么事儿就开头难。
恩,这话不能告诉弟妹。尤其是有好些闺秀,她们陆家姐几个都知道对她弟有意思。还祝福呢,人家恨不得拧碎帕子。要嫉妒死了。
但后来弄着弄着,真张罗了起来,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陆之婉“没让弹筝的不高兴,凭什么谁谁被邀请,没有邀请我,我弹的不好吗?尤其是和咱们府走的近的,还有点才女名声的。”
陆二姐放下酒杯接过话
“三妹,那你是没瞧见让谁在前排,让谁在后排那阵。不信你问大姐,咱还不好意思多说,毕竟是邀请来帮忙。这回这一把事,我算是知晓哪个府里的姑娘喜好咬尖儿了。”
陆二姐说到这,憋不住笑。
说句不好听的,她和大姐组织这一场,往后选秀都能胜任。百十多位姑娘在她们面前一个样,私下里还有蔫坏儿的。
你说,坏这事儿干什么呢,就是真在第一排又能怎样,昨儿都在看新娘子。
可能是参与一回,就想要做那最好的?常年也没有凑一起比拼出头的机会?
陆大姐喝的脸微红,说,还是见识少的原因。
也都是从那时候过来的。
闺秀嘛,搏个好名声,对比一下哪个更出挑。这样的机会毕竟比较少。
等嫁了人,会觉得做姑娘时的那点儿小心思算什么,到时候自然而然就不止看到那点儿天地了。真正对比才叫刚刚开始。
嫁不好,你哪怕曾经在姑娘中是最出挑的那个。嫁得好,你哪怕在闺秀中名声平平,年之后双方再见面,差别立马出来,不认命都不行。
总是不能酸溜溜的挂在嘴边,做姑娘时,谁谁谁算个什么,自己当初多有盛名吧?甭管人家算什么,嫁好了,你就得服。这就是现实。
陆之润说完,看了眼弟妹。
包括她这小弟妹就是。她虽是陆畔的亲姐,那作为大姑姐也要服,往后宫里有盛事,她就要站在弟妹的身后。
陆之婉立马点头,还想要举例。
哪个府里的小姐来着?和大姐你差不多岁数,当年美貌出众,扒拉着挑夫婿,没一年,她夫君淹死了。命妇身份,夫都没有,还比什么比。所以说,这长寿都要比一比的。
陆夫人不得不出来组织纪律。
嗳?你们几个,唠的那是什么话,这可真是不拿你们弟媳当外人,平日里想到哪聊到哪也就算了,成亲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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