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名字报到我这,我去给你寻县令大人,名字改一改。”
一看是真急了,可见昨日给气的不轻。
村里人在下面也急了不了不了,这都能挣钱啦,更不能让给他们了。他们又没疯。
就是在这时,任公信回来了。
他走了两天,出去时还算精神抖擞,回来时已经病了。
从骡子车下来,是靠任子笙派来的两名小厮扶下来的。
任公信的出现,像是在给村里人现身说法一样,更让村里人后怕唏嘘,“可不能帮亲属,亲属再亲,能有自家儿子亲吗?你瞅瞅任公信就晓得了,多惨。”
任公信抱住宋福生的腿就哭。
宋福生急忙和两名小厮一起拽他。
“子傲我知道他准信儿,可我二儿没找到,送出去了就四散分开,不知道被分哪去啦。”
再可恶的人,此时他哭的也很可怜,尤其任子玖的婆娘和孩子一起跟着哭。
任公信鼻涕一把泪一把,一会儿说二儿子是让他给祸害丢了。一会儿说,押队的官差啥也不是,连字竟不会写,东西南北分人,连名单也没有,这才寻不到子玖到底被分去了哪。
“那你大儿是怎么说的?”连任族长都皱眉问了。
大儿?
大儿又被他揍了一顿。
说实在的,作闹到最后,大儿满嘴火泡,他也不忍心,可他没能耐,只能逼着大儿再找。怕子笙要是放弃寻找,子玖更没希望。
今日是大儿媳给他一顿骂,赶了出来。
任公信觉得大儿也就那点本事了,没回答任族长,仰着头祈求地看宋福生“孩子,叔求你了,帮我寻一寻,以前都是我不对,叔给你赔礼,给你赔礼。”
宋福生拦住又要鞠躬的任公信“我会帮你打听,有机会我就打听。但是很多衙门口,不是咱老百姓想进就能进的,我也是能力有限。只有在送粮时才能混进衙门问一问。”
“你答应了?”
“恩。”
“不知为何,你应了我就觉得能有戏,真的,叔眼下就信你。”
村里人这宋福生是真仁义人。可不是装的,他们亲眼瞅着呢。
任公信泪眼模糊他刚才说的是真心话,过了几次事,事实证明,就觉得这小子好像会点啥,心里忽然又有了希望。
同时也清楚,这小子不该他欠他的,不能逼人家。关键逼他马上去寻也不会听啊,不像子笙。
那也成。
宋福生和他家子笙双管齐下,总比子笙一人忙活强。
任公信用手抹了把脸,心想我不能闹啊,我得好好表现,表现越好,那小子过意不去才能给寻人,这叫以情动人“那啥,你们在作甚,有没有我能帮忙的?”
宋福生心里长舒出一口气。
这老小子能不折腾就中。
别小看老头,折腾起来一点不比老太太唱念做打差,特会作妖。
……
桥上,八家老太太在村里人的帮助下,搬家。
一台台推车装的满满的,运到村里。
而河对岸这里,汉子们正齐声吼着“一二三,推!”
哐,半面墙倒了,砸起一地的灰烟。
扩大辣椒基地,种植秧苗,正式动工。
几百名汉子,推墙的,和泥抹砖预备要搭火墙的,一块块摞砖的,一个个背影刨地,震到虎口疼正在松土的。
任家村的一众人不知道,巧了,整个皇朝也是在这一日开战。
之前,檄文满天飞时。
临界吴王不承认新皇,也不提来跪先皇。
而是让他眼中依旧是那个懦弱的燕王弟弟给母妃送来。
燕王为何在几位王爷眼中是懦弱的弟弟?
在几个王爷眼里
第一,当年父皇让燕王滚北面去,屁都没敢放就来了荒芜之地。
二,来了北方这么多年,那游牧蛮夷算个屁,竟还没收拾。任由那几个部落存在?
三,这些年,这几个王爷互相挑衅,唯独燕王死死守着荒芜之地。成也好,败也罢,不敢扩展。
而且竟爱干让他们嗤笑的事。
比如自个那荒芜之地都什么样了?还在冲大尾巴狼,竟放进去很多难民。
嗤笑燕王,想靠仁德就想得天下?幼稚。现在又拿着一个不知是不是被改写的破诏书,就说要遵遗照登基?
总之,这么多年积累的等等原因,致使吴王很嚣张,认为燕王的所有行为都非常可笑。
所以他回话,不但不承认你,还要给我母妃送来,否则……
曾经的燕王、如今的新皇,真就听了吴王的话,立马给吴王的母妃送去了。
一个戴着小锁头的木盒。
吴王打开锁,勃然大怒,吴王母妃的项上人头一颗。